信看的眼皮直跳,他看的出来,这些狱警身上的枪都是开了保险的。
这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无论,他们是准备攻击犯人,还是准备攻击监狱外来的访客。
苟信蹙眉问道:「你们二监,狱警日常巡视都要荷枪实弹吗?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谨慎了?」
宫奇头也不回淡淡道:「上一次暴动对二监上下都造成了永久性创伤,按照部长的话说—一这不是谨慎,是悲惨的ptsd,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来治愈。」
苟信默然无语,又默默扫过嵌入走廊里,密密麻麻的格子间。
透过铁窗栏杆的缝隙,他能看见囚室里的情况。
囚室很标准,墙上刷着白漆,地面也刷白了,一切都是干净的惨白。
水泥大通铺,书桌,置物架,马桶,个人物品寥寥无几,却都摆放的异常整齐。
而里面的囚犯——.
苟信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看见一个囚室里的囚犯,一排囚犯正坐在床边,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
那不是放松的坐姿,而是像士兵一样的坐姿,简直比他手下的缉司队员的坐姿都标准。
又一个囚室,囚犯们站在墙边,身体紧贴墙壁,双脚并拢,双手自然下垂。
像是在面壁思过,但姿态同样过于标准,标准得像是接受过集体训练。
第三个囚室,囚犯们在。
书名是什幺,他看不见,但能确认是很厚的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囚犯们俱都看得很认真,一页一页地翻,每翻一页,都会停顿几秒,像是在默读、记忆。
他们的坐姿也很端正,背挺直,头微低,手指捏着书页的边缘,动作轻柔得像是怕弄坏书。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苟信一路看过去,越看心里越沉。
所有囚犯,无一例外,都处于某种「端正」的状态。
站有站姿,坐有坐相,没有人大声喧哗,没有人随意走动,没有人交头接耳,更没有人对栅栏外经过的他们投来好奇或挑衅的目光。
整个监区,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和感。
这感觉————就好像他们不走在一座关押着各色罪犯,充斥着暴力与绝望的监狱里。
而是来到了一座军事化管理的训练营里?!!
莫名的,苟信和他身后的两名下属,心底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