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烫在卢暄心头,「丧亲」二字深深烙印脑海。
他迷迷糊糊站起身来,期间与黄冠道人说了些什幺,已然记不分明。
最后鬼使神差问道:「晚辈敢问高修,修丁火者与何物相冲易损?又与何物相克易亡?」
黄冠道人朗声笑道:「正所谓湿木伤丁」!休看木能生火,可一堆湿柴如何引燃?故而,取百年份桑木枝」、一甲子虎爬藤」,捣烂碾碎,杂糅药中,可使修丁火者大受损伤。」
卢暄如获至宝,字字谨记在心。
请教完毕,再次伏地叩拜,膝行而退。
待卢暄离去,斗法阁五楼门窗忽开,如瀑飞烟涌入,凝作一位身着斑斓法衣的邋遢老者。
「宋筹,你又在此诱人作药?就不怕太符宗的真人察觉,拿你问罪法办?」
名为宋筹的黄冠道人淡然一笑:「不过是赐他一段师徒缘法罢了。适才他自己也说了,只要能入照幽门墙,纵死无悔。本长老成全他的心愿,何罪之有?」
那邋遢老者哼了两声:「你这捉幽拿神大术」当真了得。老夫若要寻一味药材,还得费尽心思编圆谎话,你只需用玄光一招,真炁一迷,他们便乖乖入毂还浑然不知。」
宋筹并无得意之色,只轻声道:「不过是应付下修的小伎俩,遇到同境斗法便无甚大用。远不及方长老的命性两噬蛊」厉害。」
邋遢老者摆手道:「此处又无外人,何必互相吹捧。你宋筹修的是丁火,却能悟出勾人幽思、
放大欲念的手段,也算得上是剑走偏锋的奇才。
若非不姓富与康,真人位上当有你一席。」
宋筹面沉如水,双眸中暗火如豆,映照着外界的浮光掠影:「采明堂者取其光,采赫炎者取其旺,我采昭融与阴衰,自然能照见人心,玩弄幽思。」
邋遢老者闻言面皮一抖,忌惮不已。
别瞧宋筹说得云淡风轻,这般手段实则防不胜防,许多练气八九重的修士,都叫他玩弄鼓掌之中,死得不明不白。
「这斗法阁的畏怖惊死气」你采得如何?若弄完了,咱们聊聊正事儿。」
宋筹淡淡一笑,头顶门玄光涌现,金红二色腾腾跃动,当中忽然显出一张张惊恐畏惧之面孔,旋即被炼成飞灰。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最能催生畏怖惊死气」,只可惜分量少,积累数年,亡命过百,堪堪十缕之数。」
见到宋筹采气既毕,邋遢老者似有所感慨,叹道:「若非仙道那位太过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