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卑贱之身,为求法不惜沦作他人取乐逗弄之戏子。
莫说灵窟宝地了,便为吃一口灵米滋养气血都要四处奔劳,弯腰赔笑。
但正是这样的浅薄命数,却也矢志修道,坚心不改,终有所得。
「罢了罢了,本真人原还犹豫,是否该给那大嗓门一次机缘。」
玄妙真人拂去最后那丝杂念,终于定下心来:「小姜啊小姜,往后本脉道承,就系于你一人之身了。」
这只猫儿安静片刻,方缓缓说道:「小姜如今五重过半,八年之后,你若能修至十重,为师就带你去南海碧落崖,那儿有一垂落洞天,里头尚存着一口元胎母池。
嘿嘿,旁人都进不去,也打不了主意,只有为师可以无视门户,畅通行之。」
见玄妙真人得意得胡须轻颤,姜异从善如流地捧场:「猫师神通广大,弟子佩服。八年之期,弟子定当勤修不辍,绝不辜负猫师厚望!」
他手法娴熟地轻挠猫师下颌,引得玄妙真人舒服得眯起双眼。
「那就依你之言,先到牵机门中暂且容身,等练气七八重了,再考虑其他。」
姜异又伺候猫师一阵,顺便投喂今日外出买来灵禽制成的肉干。
「好喵,好喵。小姜真个贴心。」
玄妙真人舒坦不已,摸了摸脖颈上不起眼的铃铛,倘若元关内府没被封住,何须让小姜回那个劳什子的牵机门。
直接入【阳气泰央天】修行便是了!
翌日晨光熹微,姜异亦如来时那样,身着干净道袍,肩膀搭着个裕裢。
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气度,怀中还抱了只三花猫。
杨峋看见稀奇问道:
——
「阿异从哪儿捡来的这狸奴?」
姜异如实相告:「双丰街旁遇着的。」
少年人喜爱猫狗原是常事,杨峋并未多言,何况他也未察觉出丝毫妖气。
正要笑呵呵伸手抚摸,那三花猫却投来睥睨一瞥,缩身躲开了。
「老夫堂堂练气六重,竟被只狸奴小瞧了!」
杨峋秃眉一扬,旋即失笑:「罢了,猫儿都是这般性子。」
「异哥儿!这儿呢!用过朝食没?刚出锅的油饼子来一个?」
贺老浑也依旧是原来样子,但在姜异的神念感知下,肾气虚弱,两腿发软。
应当是操劳过度了。
「贺哥倒是勤力。
姜异唇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