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倒大霉了。
「看来小友是不愿与某家牵扯过深」
玄阐子轻叹,好似有些怅然。
「晚辈曾闻一言:命薄运竭不成道,天地铜炉做材烧。
上修是命数冲天、搅动风云的蛟龙,晚辈却是命薄运竭的鱼虾。
鱼虾虽羡蛟龙腾云驾雾之威,却也知蛟龙周身雷霆密布,稍近半步,便是灰飞烟灭。」
姜异脑神清明,前所未有般飞快运转,他吐词极慢极缓,字字仿佛铁块坠地。
这是下修在上修面前,必须要做的姿态!
同样也是下修违逆上修之时,必定要做的辩解!
纵然玄阐子看上去豪气干云,慷慨磊落。
但姜异不敢以自身性命,去赌一位魔道修士的品行足够端正。
「是了。某家过惯了死地求生,颠沛流离的日子,理所当然以为旁人也一样能行。」
玄阐子笑意微敛,摇头道:「是某家唐突了。」
说罢,他放下竹筷。
「不过某家吃你一碗面,算是欠你一份情。他日若见北邙群峰,金气冲霄,铜铁颤鸣,白虹贯日,云气分绝,可唤我名。
某家必来度你入门,承我法脉!」
啊?
姜异心头咯噔一跳,实在不解这位中乙教传人究竟看中自己哪点了?
区区练气五重,居然能被筑基上修这般惦记着?
「哈哈,小友不必妄自菲薄。」
玄阐子起身,字字句句似剑锋凌厉,逼落下来:「正如某家适才所言,我看人极多,因而极少出错。
堪堪修行百十年,所见者,或为魔道法脉,媚上欺下,畏强凌弱;
或为仙道法脉,自以为是,虚骄凌人!
人本不因道统而分,却往往为法脉所染。」
他自光如炬,落在姜异身上:「初见小友,某家便看出你心性颇佳,修丁火却亮堂,不幽不暗,正如你出身低,却未甘沉入泥泞,这点殊为难得。」
姜异心想,这算是话本小说里的「奇遇」幺?
寂寂无名的穷小子让高人欣赏?
「望小友行于魔道,心有所持!在某家看来,这世上左右不过四等人。
似魔道之中那些恣意纵情,以为不拘自由者,至多算有术无道」罢了。
心无持守之物,势必难行其道,本事最大,至多有术」而已。
古往今来,阎浮浩土,凡证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