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片大地上都会有许多人死亡，这些死者会变成神像的祭品，有朝一日他们还是会积蓄足够的力量，甦醒过来，灭掉这人世间。”
秦牧继续打量石像，面色平静道：“知道。国师也知道，村长也知道，但是不得不做。时间拖得越长越久，延康的实力便越强。从前，我们没有反抗之力，他们碾死我们很容易，然而给我们时间，我们会成长起来，想碾死我们便不那么容易了。村长是这样想的，国师也是这样想的。”
他看向虚生，露出大男孩般的纯真笑容：“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吗？”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虚生也不禁露出笑容来。
京燕心中生出古怪的感觉，虚生是一个异常认真的人，一向很少露出笑容，然而每次遇到秦牧，都会被他的笑容所感染。
这个天魔教主，还真是拥有异常的魔力。
虚生取出一袋子钱，笑道：“我这次来，是来还帐的，也是来请辞的。这是欠你的钱，还给你，我也要告辞了。”
秦牧微微一怔，接下钱袋，道：“虚兄赚钱很快啊。”
虚生笑道：“接下一单大活儿。我锻造灵兵有了名气，皇帝召集天下能够巧匠，復原玄璣弩，我也去了，只有我將玄璣弩復原出来，皇帝便命我製造玄璣弩，並且將图纸献到军中，因此赏了我一大笔钱。”
“你打算去何处？”秦牧问道。
虚生紧了紧行囊，带著京燕向船坞走去，道：“我来延康，原本是为了杀你，然后回到上苍继续安安静静的修炼，不过遇到你之后，我觉得延康之行更像是一场心境的歷练。”
秦牧跟上他的脚步，船坞很远，两人走路一歪一斜，又暗暗较量上了。
“这次道心的磨礪，我获得了许多不曾得到的理解，不过歷练结束了，我也该离开延康了。”
虚生抬头看天，道：“我心中还有许多未解之谜等待去拨开迷雾，我要去寻找这些谜题的答案。”
秦牧好奇道：“上苍诸神死伤殆尽，你不回上苍？而今的上苍群龙无首，你应该回去主持大局。”
“不回去了。”
虚生道：“上苍名为上苍，不过是一场虚空，那里的人都不能自主，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过是真神走狗。虚空生，我需要去寻找自己的道路。秦兄，我在延康的歷练结束了，我想去大墟寻找那些秘密的答案。你的歷练呢？”
秦牧怔然，突然笑道：“我的歷练才刚刚起步。”
他们越走越是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