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于我,还是彩璃,早就希望断了此婚约,只是一直未能有机会说出。”
“本来此次净土之会,面见渊皇时是再恰当不过的时机,却未曾想……”
啪!!!!无比之重的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殿九知的脸上,那可怕的裂响,显然是将他的额骨生生打碎。
殿九知远远翻滚在地,身躯痛苦抽搐。
一众森罗长者大惊失色,慌忙向前:“尊上息怒……”
“滚!!”
殿罗睺一声暴吼,所有临近之人都被狠狠震飞,口吐鲜血。
在所有人骇然的目光中,殿罗睺走到瘫地的殿九知身前,目光一片恐怖的阴戾:“我虽对你严厉,但还从未打过你。
今日,你可知为何!?”
殿九知张了张嘴,却唯有涌出大片的血沫。
“你的话,你自己信吗!你是把老子当蠢货,还是将渊皇,将天下人都当成蠢货!”
“我……我……”
“殿九知不敢起身,更不敢抬头。”
“告诉老子,”
殿罗睺胸腔起伏欲裂:“何为男儿至恨,何为男儿至辱!”
殿九知目光涣散,艰难而语:“男儿至恨,为杀父之恨;男儿至辱,为……夺妻之辱。”
“呵……呵呵……”
殿罗睺发出悲哀又愤怒的冷笑:“你可知,从今日开始,这世间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堂堂森罗神子,被人夺了婚定之妻!”
“所有人都会嗤笑你,怜悯你!哪怕这世间最卑贱之人,都可以将你当做谈资,当做天大的笑料!”
“即使你将来成了神尊,即使你将来的成就胜过老子十倍,这个耻辱烙印也会一直存在,永远不会淡去!所有人看到你,都会首先想到你是个被人夺妻的可怜虫……连带森罗神国都会一辱俱辱!”
“而那云澈……那将来即使一事无成,你在他面前也永远是失败者,永远是笑话,你懂吗!懂吗!!”
殿九知深深埋首,唯有粗重无比的喘息。
“而你,竟还在试图为他们开解,竟还在试图维护他们!我……呵,我殿罗睺是个笑话,我殿罗睺的儿子,更是个大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殿……”
梦空蝉再无法沉默下去,艰涩出声:“你不是笑话,错在于我们……”
“殿罗睺猛地转头,那太过可怕的目光如染着剧毒的钢针,刺得梦空蝉一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