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鬼教那些人,在西南帮助杨家—"
「想都别想,杨家也是穷途末路,活不了几日,没了杜家基业,咱们去了只是替死鬼。」
「四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咱们能去哪儿,难不成今后就一直跟老鼠一样缩着?」
「等我想想—·这艘船要去哪儿?」
「是川蜀商会的人,被我动了手脚,他们原本要前往金陵,随后去岭南出海下南洋。」
「就去南洋!」
「我看今后神州是没法待了,不如去南洋,拼出一条活路。」
「也对,我听闻那些出海的人回来说,南洋有飞头术,想必就是当年离开中原的那些—」
杜家余孽的密谋,李衍自然不清楚。
他乘船北上,昼夜不停,经过两晚一昼航行,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来到了大足附近。
「先生,咱们到了——"」
船夫老头刚出来,就发现甲板上人已消失。
唯有两大锭银子放在甲板上。
年轻的船夫看了看周围漆黑河道,不由得心中发毛,忍不住开口道:「三叔,咱·-咱们不会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吧?」
「胡说八道什幺!」
船老大来到甲板前,捡起银子,瞳孔顿时一缩,沉声道:「这位客人的事,
谁都不许说,全给我烂在肚里!「
两名徒弟本来还有些疑惑,但顺着船老大目光望去,顿时咽了口唾沫。
两锭银子下面,木板出现焦黑凹痕,和银子严丝合缝,分明是被人摁了进去呼狂风呼啸,人影闪烁。
蜀中这场忽如其来的盐粒雪,虽说规模不小,但只是持续了两日,便已停歇人多的地方,已经雪融。
但在这荒野之地,地面依旧雪白。
人影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积雪,若从高处望下去,像极了一条雪龙,正沿着荒野野岭穿梭。
李衍几乎将甲马发挥到了极限。
因为罡煞之剧烈,甲马甚至开始发烫。
他在内江附近,又收到了一次鹰隼传信。
虽说沙里飞心性大增,但那毕竟是「尸陀林」,他也没修炼过密宗法门,状态是越来越差。
必须尽快举行仪式。
然而,李衍对那「尸陀林」,仍然有些不放心,所以哪怕绕路,也必须先拿到一道罡令,用于应付意外情况。
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