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船暹罗米被税吏硬说是暹罗香米,多刮了三成船料银。「
他袖中滑出枚西班牙银币,指腹抹过币面十字纹,看向旁边:
「听说贵国在南洋设了铸币厂?「
那葡商连忙点头,操着生硬官话接话:「敝国商船运来的自鸣钟、玻璃器,在江南可抵同等重量的丝茶。「
他翻开随身帐册,同时压低了声音:「若诸位有意,我们可绕过月港」
「慎言!「
主座上的虬髯汉子突然压低嗓门。
却是他们发现了李衍等人,同时透过雕窗观望。
李衍早已收回目光,跟着会馆掌柜的往后院而去。
人虽离开,但却暗中掐着阳诀偷听。
那些人再次压低声音讨论,但却被李衍听得一清二楚。
「粤州税监不好糊弄,老夫打点一番,从漳州走。」
「此计可行!」
「哼!开海利润丰厚,朝廷从上到下都盯着这肥肉,朝廷要收,地方要收,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想过点油水。」
「也不想想,咱们出生入死,船一翻便是倾家荡产,都来张嘴,生意还做不做,若非如此,谁想冒这风险!」
「没见前日临清钞关的乱子?!」
「嘘,慎言慎言…」
李衍顿时了然,原来这帮商人正商量走私偷税。
这种事,他懒得搭理。
但方才那洋商人,却不简单。
勾牒有了玉佩剑后,已经可以定位。
阴犯的气息,正指向对方。
怪不得阴司查不出。
原来是洋鬼!
这晋商会馆,可是供奉着关圣帝君。
对方敢大摇大摆出没,没人察觉到术士气息。
莫非,身上有国祭神器……
就在李衍沉思时,他们已来到后院。
晋商会馆确实把他们当上宾招待,单独选了个院子,没有其他人打扰,床铺都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几名小厮正合力往房里擡着热水。
掌柜的姓谢,吩咐小厮将行李搬进房间后,便微笑拱手道:「李少侠,您可是我们商会贵宾,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谢掌柜客气了。」
李衍点了点头,故作诧异询问道:「方才在下看到,商会里怎幺还有洋人。」
「李少侠有所不知。」
谢掌柜倒也没隐瞒,微笑道:「这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