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是北城,距三岔河码头遥远,但城中帮众不少,半柱香就能赶来。
「慢着!」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将其制止。
却是张天魁不知什幺时候,已经苏醒过来。
他对着手下骂道:「叫什幺叫,还嫌今儿个不丢人吗?!」
「去找人,找城里最好的大夫帮他们疗伤,剩下的我来谈!」
话说的硬气,但看向李衍时,眼中已满是忌讳。
「张帮主,请吧!」
李衍微微一笑,擡手示意。
「哼!」
张天魁一声冷哼,忍着疼痛,一瘸一拐进了会馆。
晋州会馆老掌柜很有眼色,早已帮他们腾出一间茶室,又命人奉上热茶后,便将木门关住,且将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部驱离。
很快,茶室内就变得十分安静。
「哼!」
张天魁咬牙道:「今日老子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衍哑然失笑,「我若要杀你,你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
张天魁脸色难看,但经过方才的事,也知道李衍所言非虚,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幺?」
「急什幺。」
李衍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听闻张帮主,一直反对于文海售卖福寿膏,不知可有此事?」
「哼!」
张天魁冷声道:「没错,这津门龙蛇混杂,静海帮要立足,讲究的是摔人要摔面儿,杀人得杀暗,但也不能忘了『做人留一线』的江湖规矩。」
「福寿膏那玩意儿,吸了人就废了,败坏名声,也毁了帮里兄弟,迟早是个祸患。」
说着,恍然大悟,「你昨晚踩了侯家胡同场子,就是为此事?」
「可没那幺简单。」
李衍眼神微冷,「那于文海与妖人勾结,试图用福寿膏坏我神州气运。」
「嘁!」
张天魁不屑道:「你这不胡扯幺,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哪会坏了神州气运,行走江湖,无非为了名与利,想要什幺直说便可。」
「我看你才是蠢货,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冷漠的声音响起,随后王百护推门而入。
李衍见张天魁警惕,微笑介绍道:「这位是都尉司王百护。」
「朝廷鹰犬?」
张天魁一听,顿时浑身肌肉紧绷。
「装什幺装!」
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