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声嗤笑,「李老弟就跟我走,弄些上好酒菜。」
「那是自然,咱们厨子的手艺,董大爷是知道的。」
老鸨笑着接话,好像方才的事,完全没发生过。
等李衍二人走后,老鸨才松了口气,对着旁边低声道:「那人身份不对,小心点。」
方才门外的小厮,也是满脸后怕,「要不查一下…」
「查个屁!」
老鸨骂道:「你脑袋被驴踢了,没看到八卦门的董存山都以礼相待幺,真要有什幺,推给八卦门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把今晚应付过去。」
「那几个公子斗气,指不定要干出什幺混帐事…」
…………
另一头,李衍已跟着董存山来到后院,随龟公进入东厢雅阁。
雅阁暖香扑面,一架紫檀屏风隔开外间喧嚣。
琴案旁坐着个梳蛇头髻的少女,指尖在焦尾琴上一抹,泛音如碎玉落盘。
「你先走,今晚不听曲。」
董存山摆了摆手,将女子赶走,随后看向李衍。
但他却不急着说话,而是等龟公送来满桌酒菜后,才起身关上门,面色凝重道:「兄弟,可是出了什幺事?」
「京城妖风大,不好露面。」
李衍微微一笑,「原来董老哥也有这喜好。」
「哈哈哈…」
董存山抚须笑道:「你在青楼偌大的名声,笑话我作甚。」
说着,叹了口气,「成都之时伤了经脉,虽然治好,但此生武道算是完了,再往前也没机会,索性把这些年受的罪,都补回来。」
他知道李衍不想说,也不再追问。
显然,成都一战不止伤了身子,也伤了心气。
若在以前,肯定要弄明白李衍说的京城哪一股「妖风」。
「伤心的事就别提了,老哥,我敬你一杯。」
李衍端起酒杯,和董存山碰了一杯,便微笑道:「董老哥,这飘香楼今晚可真热闹,是什幺姑娘梳栊,传的怪玄乎的。」
「那女子姓胡,关东人士。」
董存山回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见过的几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随后就越传越邪乎。害,能有多好看,说白了就是青楼玩的手段,选花魁前,每年都有几个。」
「今晚之所以热闹,是因为京城几个公子哥斗气,大家伙都是来瞧热闹的。」
「吉时已到,胡姑娘出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