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出自碧霞元君府。
那些身着玄黑劲装、背插法剑、目光炯炯似含雷光的,为泰山雷院执法弟子。
除此之外,还有穿着明黄道袍,左手朝天笏,右手持法剑者,为玉皇庙一系修士。
这便是泰山正教的特色。
泰山十八盘,从山下到山上,不知多少庙观,再加上周围方圆百里的佛寺和小派,人员数量着实不少。
与峨眉一样,更像是教派联盟。
其中有大有小,有佛有道,立场也各不相同。
但此刻,这些平日里有门户之见、甚至争执的底层修士,却被无形的压力与命令强制捆绑。
他们彼此相距不近不远,沉默时居多。
即便交谈,声音也压得极低,每个字都透着谨慎。
「这都第七日了,长老们还没动静?」
一个上清宫的中年道士忧心忡忡,擡眼望向被黑暗和云雾吞噬的盘道上方。
旁边一个碧霞元君祠的女弟子轻声接口,带着一丝抱怨:「谁知道呢,只让我们守好下面,寸步不离,又说山上封绝一切外来探查。可这山里……」
她顿了顿,看向黑暗中,「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
「噤声!」
一个雷院弟子警惕地扫视四周,低声呵斥道:「守好本分便是。长老们既在玉皇顶会商,必有道理。我观山中灵炁确实紊乱异常,恐生大祸,非比寻常。」
「大祸?」
那玉皇庙的修士哼了一声,声音粗粝,「怕不是祸事早就生了。前些日子那夜巡弟子……张明真,多好的根骨,说没就没了!连他护身的五雷牌都碎了!」
「我们玉皇庙近水楼台,能感觉那天地炁脉跟抽了筋似的乱扭,可不是普通妖邪作祟那幺简单!」
「正因不简单,才需要长老们齐聚商议。说不定……是在布置什幺了不得的法阵。」上清宫道士试图宽慰。
「法阵?」雷院弟子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真要是正大光明的护山法阵,用得着连我们这些同门的耳目都避开?」
「只让那几个老东西的亲传守在顶门?我总觉得……」他没再说下去,但疑虑却滑入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各派修士闻言,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换岗了,少嚼舌头根子!」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是另一小队替换而来。
先前的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