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施展《北帝玄水遁》也毫无阻碍,化作一道水炁,悄无声息跟在后方。
行至城郊三官庙,三人忽钻入荒草丛生的破殿。
李衍紧随其后,裹着水炁飘上屋顶,顺着破洞往下瞧。
但见都尉司赵炳忠掏出一卷帛书,冷声道:
「今夜子时,老君峪。」
府衙通判周显抚须看向一旁,微笑道:「林家商队的『血牲』可备齐了?」
林耀宗跑的气喘吁吁,用手绢擦汗道:
「九十童男童女已入地窖……只求大人莫忘承诺。」
赵炳忠收帛书入怀,拍了怕他的肩膀。
「放心,做完此事,就再也不找你麻烦。」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对林家干了什幺。」
林耀宗不知如何回复,只得点头哈腰。
而那府衙通判周显,则抚须笑道:「林掌柜,如此唯唯诺诺,终究是受制于人,你将林家北方生意经营的井井有条,才干不凡,难不成甘愿始终屈于人下?」
林耀宗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大人说笑了,小的没那野心。」
「哼!」
赵炳忠冷哼道:「自古成王败寇,兄弟落地就是两家人,你还能掌管一方生意,但几个儿子呢,将来都是林家支脉,没个保障,一旦衰落,要饭都有可能!」
「实话告诉你吧,赵仙长已经在替你谋划,林家那边自然有人动手,你只需装作不知,到时回去接任家主之职既可。」
「啊?!」
林耀宗听罢,顿时满脸惨白,「你…你们干了什幺?」
「无需多问,到时回去接任家主之位即可!」
「林宗主,到时赵仙长的恩情,可一定记得要还啊…」
听着二人言语,林耀宗只觉浑身发软,眼中阴晴不定。
而屋顶上的李衍,同样是面色阴沉。
此事,果然是赵长生布局……
…………
残阳如血时,三人已回安全屋碰头,互相通报情报。
沙里飞拍桌怒骂道:「娘的,拐孩子的勾当连衙门都掺和!」
蒯大有则展开画好的法器图样,挠头道:
「这批法器动了些手脚,看似敬天祭神的礼器,但那恐怕另有他用。」
「果然,果然是他!」
原本性子温和的林胖子,此时已是怒火冲天,满眼杀意。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