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金陵及江南各派修士,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分散开来。
他们有的施展甲马,似蜻蜓点水,掠过破碎湖面。
有的施展水遁,潜入浑浊水下。
更多的,则是在焦土废墟、残垣断壁间仔细搜寻。
他们施展各种神通,找过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水域。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传回的消息却令人心焦。
没有螺阴任何气息残留,更找不到扬州鼎。
二者,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只抓到了一些在炮火和法术打击下侥幸存活、
却已吓破胆的低阶乱军和茧衣教徒。
张静玄面色沉静,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亲自提审了几个看似小头目的俘虏。
「说!嫘阴妖妇藏身何处?扬州鼎何在?」
声音不高,却带着直透神魂的威压。
俘虏抖如筛糠,眼神涣散:「教主——她——她之前受了重伤,一直在——在岛心秘窟里养伤——由最精锐的圣卫守护——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在外围守卫——」
「朝廷——天师——打过来时。我们想去秘窟通知教主——但——但冲进去时——里面——空了!人——还有那大鼎——都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另一个俘虏带着哭腔喊道,满是恐惧。
他们之前,不过是太湖附近水匪,虽说横行霸道,杀人不眨眼,加入乱军后,更是借着声势猖狂了半月。
但在玄门雷法和水师炮火下,早已吓破了胆。
「空了?」张静玄眉头紧锁。
重伤养伤是早有情报,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道门魁首眼皮底下,带着沉重无比、力量磅礴的扬州鼎消失得无影无踪?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搜寻无果,气氛越发凝重。
「天师!」
就在这时,城隍庙庙祝张静清躬身行礼,「投龙大典已毕,江南地气稍稳,但扬州鼎一日不归位,隐患便存一日。且那妖妇若携鼎远遁或落入更险恶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李少侠是活阴差,或许有法子。」
张静玄目光微闪,微微颔首:「可。速请李衍小友前来。」
位置不同,看到的也不同。
他可不像金陵地方玄门修士一般,有排外心思,更不在乎被抢了风头,一切以能成事为主。
张静清得令,立刻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