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麻烦陈大人了。」
说了这幺多,还是要催着他们走,看来那边确实很急——
啪嗒嗒!
马蹄踏碎秦淮河畔晨雾,李衍一行人轻装简从,离开了风波暂歇的金陵。
金陵当地玄门本想设宴相送,但被他们回绝,没有通知任何人。
这场风波虽已平息,但仍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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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家族被制裁,留下的惊人利益,少不了又是一番争夺。
对邱明远很有影响的他们,自然也会落入有心人眼中。
这种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招惹什幺麻烦。
江南虽水网发达,但由金陵前往天目山,最快的反倒是陆路。
因此,一行人都选择了骑马前行。
官道甫出金陵城郭,繁华喧嚣便如潮水般退去。
驿道笔直向南,两侧是初秋的江南水田,稻穗初黄,雨后还显得有些湿润。
田间劳作的农人稀少了许多,偶见几个身影,也是行色匆匆,目光警惕地扫过道上行人。
特别是看到李衍他们这样携刀带剑、风尘仆仆的旅人时,那份戒备几乎难以掩饰。
「大乱虽平,但人心仍不安稳啊——」
王道玄策马与李衍并行,微微摇头低叹。
途经句容,远远望见赤山湖。
但见水面浩渺,波光粼粼,本该是游人如织的胜景,此刻却显得格外冷清。
湖畔几艘画舫孤零零地泊着,船身油漆剥落,并无丝竹管弦之声。
唯有几只水鸟掠过湖面,留下几声清唳,更添寂寥。
吕三眼尖,瞥见湖岸一处新立的界碑,刻着「玄门清整,闲人莫入」的字样,显然是太湖剿灭茧衣教、清理水道后的余波。
未时刚过,溧阳城的轮廓已在望。
此地扼守要冲,驿站的规模明显大于沿途所见。
然而,气氛却异常紧绷。
驿站外增派了披甲兵丁,盘查往来行人车马格外严苛。
李衍亮出晋州商会的凭信并塞了些银钱,才得以顺利换马。
等候时,听得几个行商模样的在驿站角落低声议论:「————听说太湖边上,前几日还有妖气冲天,雷声滚滚,吓死个人!」
「可不是,金陵城里更邪乎,官差抓人抓得跟梳篦似的——我那批绸缎压在城里,现在都不敢去取。」
「少说两句吧,祸从口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