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俯看向前。
他在等待,对方若敢多说一字。
那就杀!
这种冰冷决绝的意志,清晰无误的传入所有修士心田。
羽衣少年心中的怒火,顷刻剿灭,身躯止不住颤抖。
少年感知到了杀意。
‘怎会如此,青阳斋待人向来温和,尤其是对待其他正道诸宗。’
没有多说半字,带着身旁女修,便向着广场外走去。
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彻底离开。
“这位青阳斋道友,那少年虽然顽皮,但其本心不坏,再加上其父镇守潜道城多年,亦有功劳,刚才举措有些过了。”
一声轻语,自上垂落,在广场飘荡。
张元烛眉间轻皱,青阳斋于青木山,这般没有牌面吗?
或者说,青木斋于正道诸宗心中这般和善。
他可是记得对方派遣卧底的筹谋算计,献祭秦梨的狠辣决绝,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这般形象。
“这里是逝川平原,这里是青木山,正道魁首为青阳斋。”
“汝意欲何为?”
张元烛神情平静,徐徐述说。
霎时间,最上方的云床不再言语,群修越发沉默。
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简单的话语。
雁老感知着广场中压抑的氛围,面露苦涩,拍卖会还未开始,氛围怎能如此沉重。
“诸位来此参加拍卖会,皆是为了各种灵物,勿要争执。”
顿了顿,声音中增添了一分认真,向着青金大日,拱手。
“青阳斋于关隘外征伐,诸多弟子埋骨他乡,无愧于正道魁首,然余下诸宗,亦镇守八方,安定苍生,除魔斩邪。”
“双方各司其职,无有高下。”
不等张元烛回应,不远处云床散去遮掩雾气,露出了一身披玄色道袍的身影。
那是一个青年,立身云床,道袍随风飘荡,面露温和笑容:
“前辈所言甚是,这位青阳道院师兄,不久前自关隘退下,杀伐惨烈,话语难免决绝了些。”
几句安抚,广场氛围,重新缓和。
而张元烛看了一眼玄衣青年,不再言语。
拍卖会,也随之开始。
雁老站立于高台,手掌轻拍。
咔嚓~
高台中心裂开,一玉盘自裂缝中升起。
玉盘剔透,一枚小巧银钟悬浮其上,散发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