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圈:「你会不会是假意配合我演戏,实则暗地里给刘家通风报信?」
陈迹疑惑道:「大人,如今扳倒刘家才是最重要的,眼看着我们已经快要成功,何必相互猜忌?等您把刘家扳倒之后,再来猜忌我也不迟,我又跑不掉。」
金猪打量着陈迹的神情不似作伪。
他今天从早上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深夜,眼瞅着希望一点点落空,最后化为怒意。
昨夜,他几乎以为自己距离搬倒刘家只剩一步之遥,今天却又觉得那一步之遥,重新变成鸿沟天堑。
但金猪知道,陈迹有一点没说错:眼前这位医馆学徒,跑不掉,什幺时候收拾都不迟。
他面色和缓,拍着陈迹的肩膀笑道:「小陈大夫别在意啊,咱密谍司出内鬼不止一次两次,所有海东青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肃清自己的队伍,以免被景朝贼子渗透进来。我这也是经年养成的多疑习惯,没别的意思。」
陈迹反过来劝慰道:「金猪大人一心复仇,可以理解的。」
金猪分析道:「如今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刘明显与景朝贼子重新建立联系,他与对方确认你我身份,发现咱们在作假;第二种便是时间太紧,刘明显没有胆量铤而走险,所以今天并未行动。」
他看向陈迹:「你倾向哪一种?」
「大人有没有派人盯住刘家?」
「刘明显身旁三人都是行官高手,寻常密谍根本盯不住。」
陈迹思索片刻:「大人,我们还是去牡丹桥看看再说,不论如何都得去印证一下才能知晓,」
金猪深深的看了陈迹一眼:「那便去看看。」
两人出了门,陈迹返身将大门合上,门外的风,吹得柜台上的那盏煤油灯一阵晃动。
……
……
「金猪大人,昨夜那位把玩铜钱的老者是何来历?」陈迹坐在马车车厢门口,掀开车帘,问正在驾车的金猪。
「那老头名为张果儿,手里的铜钱叫做『山花鬼钱』,」金猪随口回答道:「他曾是丐帮之人,后来销声匿迹。朝廷找了他许久,原来是逃进了刘家。」
「逃?」
金猪冷笑道:「嘉宁八年冬的上元节,胡家嫡孙胡钧焰偷偷溜去上元节逛庙会,却不慎被丐帮之人掳走。胡家震怒,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这才将胡钧焰找回来。当时丐帮最重要的几人隐姓埋名逃脱,其中就包括这张果儿。」
陈迹皱眉:「丐帮拐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