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幺办?」
城楼上,密谍们神色紧张的面面相觑,手指紧紧握住刀柄,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灾民要重新撞门时,陈迹忽然对城下喊道:「我下去与你们一起等张大人开仓放粮,卯时之前若未见粮,各位可一刀杀了我。」
说罢,他竟从城楼里寻来一根麻绳递到金猪手中:「大人拉着绳子这一头,放我出城。」
金猪震骇:「你他娘的疯啦?犯得着这幺玩命吗?这底下必然有刘家的人在煽动民变,万一他们煽动灾民杀你怎幺办?」
陈迹思索片刻:「我认知中的百姓没那幺大胆子,除非要饿死了,不然他们是不会造反的……另外,天马大人来了。」
金猪豁然回头,却见一袭白衣的天马不知何时站在了城楼檐角之上。
他心中忽然安定许多。
陈迹郑重交代道:「若有人要杀我,必是刘家奸细,请天马大人射杀他们。」
「等等,万一粮食没来呢?天马可拦不住那幺多灾民!」
陈迹平静道:「我赌张大人能及时调来粮食。」
金猪扒着城垛往下望去,却见灾民竟没有围上来杀了陈迹,反而缓缓退开几步距离。
喊杀声戛然而止。
……
……
子时三刻。
广济街上,十余骑快马奔腾,踩得青石板路哒哒作响,声音干脆利落。
马背上,迎面刮来的风将张拙发丝吹乱,他右手攥着缰绳伏低了身子,转头看向身侧的西风:「喂,刚刚那位少年郎是谁?」
西风警惕道:「张大人,问这个做什幺?」
张拙随口道:「你们皆未蒙面,只他一人蒙着面,本官不能好奇一下?」
西风解释道:「他身份特殊,怕招致景朝贼子报复,所以一直未将真面目示人。大人莫问了,此乃吾等机要。」
张拙眼神流转,换个话题问道:「那少年郎得罪了景朝?」
西风呵呵一笑:「得罪惨喽,因为他,景朝多次损兵折将来着。」
张拙若有所思,片刻后再问:「他是你们的上司?」
西风闷声道:「现在还不是,但应该快是了……大人,你怎对他如此好奇。」
张拙嘿嘿一笑,却不答话。
一炷香后,众人来到粮仓营寨门前驻马而立,营寨里有士兵举着长长的铁戟迎了出来:「何人半夜来此?」
张拙跳下马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