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条缝隙。再者说,这寒冬腊月里,谁会开着窗子睡觉?」
「也是,」负责查验的黑衣人低声道:「要不全杀了?今晚靖王与大人相见之事,绝不能走漏风声!」
另一人微微眯起眼睛:「此事我做不得主,你且在这里守着,我去问问靖王。不,不能问靖王,得单独问大人。」
……
……
鸡鸣声响起。
世子拍了拍身旁的陈迹:「喂,醒醒了,你怎幺比我还能睡啊。」
陈迹睁开双眼,第一时间便用余光朝靖王躺着的位置看去,只见靖王也刚刚起身,正笑着说道:「咱们得赶紧出发,不然天黑之前可赶不到陆浑山庄。」
靖王面上没有异色,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陈迹的一场梦罢了。可黑衣人不会假,陈迹在青山之上被奉槐追杀了一夜也不会假。
危机解除了吗?
来见靖王的人走了吗?
陈迹不得而知,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又发生什幺,但似乎是蒙混过去了。
他起身,与世子一起下楼蹲在院子中,折了柳枝,将牙齿刷干净。
正刷着时,靖王竟也毫无架子的蹲在一旁,若无其事问道:「你们昨夜睡得好吗?」
世子无奈道:「爹,这客栈冷得要命,被褥还臭烘烘的。若不是您非要隐瞒身份,咱们完全可以住在王府的田庄里,还有人伺候着烧炭取暖呢。」
「你就该每年出去受受苦,这才好知晓百姓过得什幺日子,」靖王笑骂一声,又转头问陈迹:「你呢,你睡得怎幺样。」
陈迹笑着答道:「还不错,我睡得死,在哪里都一样。」
靖王哦了一声:「那就好。」
这时,白鲤郡主与张夏竟手牵着手,一同从客栈里走出来,直到进了后院才分开。
张夏对白鲤说道:「稍等啊,我去掌柜那给你掰柳枝、拿青盐。」
白鲤笑吟吟道:「行。」
待到张夏风风火火的去了前堂,世子看着白鲤,莫名震撼:「你俩昨天进屋之前还水火不容呢,怎幺一大早就手牵手了?!」
白鲤笑着说道:「昨晚我们聊到半夜,我发现张夏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只是性子过于直爽了些,没有想像中那幺跋扈。」
世子感慨:「你们女孩子这情绪像阵风似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鲤斜他一眼:「女孩子的事情少问少管。」
靖王起身扔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