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度出家之事,若真输了,你们就去当一个月和尚,
然后说你们要还俗即可。」
小道士惬住:「啊?还俗?」
张黎理直气壮道:「怎幺?佛门不让还俗吗?」
小道士们相视一眼,最终狠狠心:「那就让他上。」
张黎看向陈迹:「你去发问吧,狠狠地问!」
此时,一旁张夏低声说道:「这种辩经只能一人上,我没法从旁帮助的。我又是女子,不能上前辩经。」
陈迹沉默思考着。
世子忽然说道:「要不我上吧,他们赢了我也不光彩!」
陈迹、张夏、白鲤面无表情的缓缓看向世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幺才好。
片刻后,陈迹从怀里揪出乌云,塞进白鲤怀里:「我来试试看。」
下一刻,他走到蒲团盘坐下。
对面一和尚起身问道:「佛道辩经,怎可外人上场?」
张黎懒洋洋道:「这是我黄山道庭记名弟子。」
和尚怒目逼问道:「何时记的名,记的什幺名?」
张黎僵住,方才自己竟是忘了问这少年郎叫什幺名字!
正当场间僵持时,陈迹朗声发问:「敢问高僧,若一艘船名为「普渡之船」,它在数年时间里修修补补,最终换掉了每一块船板、每一个零件,那这艘船还是不是原来的『普渡之船」?」
道场里忽然安静下来,和尚们面面相,鸦雀无声,只余雪花从苍穹落下。
张黎原本懒洋洋靠坐在石阶上,听到此问题时,越想越觉得陷阱诸多,渐渐坐直了身子看向道场里、风雪中盘坐的少年郎。
陈迹没有通读过佛门经卷,但他看过世界十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