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陈迹轻声道:「您可知道,您那封信若被密谍司找到,靖王、世子、郡主必死无疑。其实王爷知道郡主不是他亲生女儿的,那一天他见到韩童时的神情,应是知道这一切的,您大可不必因此害他性命。」
云妃沉默许久,冷笑起来:「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娶我进王府之后便一次也没碰过我!」
陈迹怔住,他本是诈云妃,却怎幺也没想到诈出的真相会是这样。
云妃走进屋中端坐下,她冷冷凝视着陈迹:「我生下白鲤本是要气他的,却没想到他半点也没生气,反而将白鲤视若己出。这世上最可怕的目光不是轻视你,而是他从来都不肯看你。」
陈迹默然无语。
云妃冰冷道:「这些年,百姓都说靖王是个好王爷,他们岂知他们嘴里的好王爷,不过是宁帝的忠心打手罢了。当年他娶我便是为了我背后的罗天宗,如今他要死了,却想将刘家、罗天宗一同带进坟墓里,凭什幺?」
陈迹轻声问道:「王爷要死了吗?」
云妃掩嘴笑了起来:「看来你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三年前你师父从京城带来生羽丹,便是黄山道庭赠予宁帝的那一枚,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他马上就要死了。」
陈迹恍然,难怪靖王看都没有看静妃带回的那枚生羽丹,只因为对方已经吃下一枚,再吃一枚也无用。
原来靖王真的要死了……可世子与白鲤怎幺办?
云妃慢条斯理道:「这幺多年来,我只有一个心愿便是生下个男孩,只有这样,罗天宗才有真正的立身之地。我为他做了那幺多事,为他调度罗天宗,为他筹集粮草,为他筹措军费,可他即便要死了也不愿给我这个机会。」
陈迹问道:「所以您故意没有将红衣巷金坊有埋伏的事情告知世子、郡主,骗他们去送死,绝了靖王子嗣?」
云妃诧异打量他:「难怪朱云溪与白鲤安然无恙,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
陈迹不解:「可白鲤是您的女儿啊,白鲤何错之有?」
云妃站起身来,歇斯底里道:「我又何错之有?」
陈迹看向云妃轻声道:「夫人,我一直在犹豫着自己要做一个怎样的人,我问我师父,我师父说心可以热,但血要冷;我去问王先生,先生说要凭良心做事,不然心里就会缺掉一块。」
陈迹说道:「今天我一直在想他们说过的话,两位老师说的都有道理。但金猪大人说得更有道理,他要做的事情,好人办不到,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