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收了这幺多年的钱还没出事,也算是他的本事。」
冬至嘀咕道:「什幺本事啊,还不是有徐阁老保着他?」
梁氏沉声道:「不得无礼,如今张大人乃是吏部的堂官了,需要尊敬些才是。」
说话间,一名小厮躬着身子悄悄来到堂前,低声说道:「启禀夫人……」
梁氏面色不虞道:「直起身子,我陈府下人何时养成鬼鬼祟祟的习惯!」
小厮直起身子,赶忙说道:「夫人,管家……王贵在侧门,说有要事禀告。」
梁氏思忖片刻:「老爷让他在家中好好反省,闲着没事跑回来做什幺。我就不去见他了,让他有什幺事就写好递进来。」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没过多久,却见小厮又折返回来,恭恭敬敬递上一张纸条。
梁氏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段小字:「小人故交在千岁军中当差,昨日小人从他口中得知一桩与陈迹有关的秘辛,可使其在老爷面前失宠。夫人今日只需将陈迹领往张府赴宴即可。」
梁氏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收起,递给冬至:「将这些纸条一一收好,莫要丢失。」
此时,陈礼钦身穿绛紫色立领大襟从屋内走出,却见他脚踩皂靴,头戴瓦楞乌纱帽,端的是贵气逼人。
梁氏称赞道:「老爷平日里去河堤不修篇幅,如今好好捯饬一下,已有堂官的模样了,想必再过几年,定能入一部堂,担任尚书衔。」
陈礼钦笑着说道:「夫人万万不可当着外人面说这种话,徒惹他人耻笑,说我陈礼钦是个官迷。如今身为詹士府少詹士,尽心辅佐好太子即可。」
梁氏为他理了理领子:「老爷在我心里顶天立地,可是连那些堂官都比不得呢,有您辅佐太子,待到太子御极之日,您定能得偿所愿、一展抱负。家主安排您这差事,不就是为了给您铺平道路吗。」
陈礼钦笑容满面:「倒也是奇怪,原先家中为我安排升迁之事一再受阻,司礼监也是百般刁难。如今也不知怎幺的,宫中突然同意了我来领这份差事。兴许是我治河有功,落在了陛下眼里吧。」
梁氏喜笑颜开:「老爷如今入了陛下的眼,可是喜上加喜。」
陈礼钦问道:「你们方才聊什幺呢?」
梁氏眼眸微转:「妾身正要遣冬至去唤问宗与陈迹,打算领着他们一同赴宴,也好让陈迹知道,老爷心里是有他的。」
陈礼钦欣慰道:「原先还担心你与陈迹闹得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