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心中疑惑,皎兔、云羊竟不知道冯先生就是白龙。
他不动声色道:「要不,两位回京途中偷偷把他杀了吧,这样他便没法取代两位了。」
皎兔葱白的手指绕着自己发丝,笑眯眯说道:「陈大人没安好心哦,想骗我们去送死?那位冯先生深不可测,我们可不会上当。」
陈迹摊手:「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不过两位大人也不用担心这位冯先生,也许他压根看不上普通生肖之位呢?」
皎兔一怔:「你的意思是?」
陈迹随口道:「不都说病虎大人要隐退吗,也许冯先生回京接的是病虎之位?」
皎兔与云羊下意识相视一眼,皆觉得陈迹所说更有可能。
云羊低声道:「莫跟这小子墨迹,他鬼精鬼精的,谁知道他说这些藏着什幺目的?说正事吧。」
皎兔正色道:「陈大人,我二人此番前来,只为消弭彼此误会。先前若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罢,她站起身来,在檐角上行了个万福礼。她转头见云羊没动,当即扯了扯对方衣袖,云羊这才不情不愿的作了一揖。
陈迹没有回答,不知对方葫芦里卖得什幺药。
皎兔继续说道:「大人马上也要回京城了,却还不知京城之凶险,我们做下属的,自然要告知一二……大人要听吗?」
陈迹随口道:「皎兔大人转了性子,开始做善事了?那便听听看。」
皎兔摇摇头:「我可不白讲的,陈大人打算如何报答我?」
陈迹问道:「皎兔大人想要什幺?」
皎兔笑眯眯道:「陈大人脱了衣服给我瞧瞧,我便讲给陈大人听。」
陈迹挑挑眉毛,却听云羊愠怒道:「看他做什幺?」
皎兔笑得花枝乱颤:「你是我什幺人,有什幺好急的?同僚之间,云羊大人管得太宽了些!」
云羊欲言又止,最终什幺都没说。
陈迹看看皎兔又看看云羊:「若皎兔大人想借我激云羊大人,大可不必。」
皎兔嘁了一声:「激他做什幺,没劲!」
她重新坐回檐角上,神情寡淡起来:「司礼监虽是养蛊之地,你来我往的算计也是常有的事,但有两人不能招惹,一个是山牛,一个是吴秀。」
陈迹:「哦?」
皎兔懒洋洋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道:「山牛在解烦楼里护卫内相大人周全,与世无争,惹他便是惹了内相,自然不会有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