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混在人群里走。」
说罢,他们几人混在船工之中,低头从军略司身旁经过,完全没有相认的意思。
刚走没多远,却见数十名年轻甲士头戴黑雉尾,举着火把、提着长刀,冲杀进旅顺港中怒吼:「枢密院元城、军略司姜叹、军情司陆观雾,欺天罔上、惑乱纲常,结党营私、蔽塞贤路!」
「今日我等奉元襄、陆谨大人命,诛杀朝中奸佞除三害、救万民,抗命者,格杀勿论!」
叫嚣声中,数十名年轻甲士朝军略司人员杀去。
梁狗儿骂骂咧咧道:「怎幺好死不死的,我们刚下船,就把我们的接头人给砍死了?这他娘的怎幺办,老头,咱们把他们救下来吧?」
姚老头一边随着船工往外走,一边皱眉说道:「中书平章元襄和陆谨联手,景朝要变天了,我们救几个小喽啰有什幺用?」
梁狗儿疑惑:「中书平章是什幺官职?」
姚老头没好气道:「你平时喝得都是假酒吗?那是景朝的宰相,相当于咱们的内阁首辅!」
梁狗儿哦了一声:「我们要投靠的人叫啥来着?」
姚老头平静道:「军略司,姜叹。」
梁狗儿回忆着那些年轻甲士的锄奸口号:「他这会儿怕是自身难保喽。」
离开旅顺港口,城中杀戮不止。
年轻的甲士手提长矛,在城中来回驰骋,追杀着「叛党」。
姚老头声音凝重:「这与王爷筹谋的不一样,没想到陆谨这幺快便起复了。想来不止是旅顺,中京道、西京道、东京道、上京道怕是全在厮杀,我们不能再去寻军略司,得等尘埃落定了才行。」
梁狗儿思忖片刻:「我们为何不能去投陆谨和元襄?」
姚老头讥讽道:「你怎知他们一定是赢家?悠悠数千载,兵变成功的多,失败的也不少,万一站错了队,王爷的谋划就白费了。」
说罢,他转身往旅顺城里走去,一路贴着屋檐下的阴影,小心翼翼跟随乌鸦指引,避开刀兵。
路过客栈,他们便是兜里有银子也不能住。
景朝户籍制度远要比宁朝严苛,住客栈要路引、出城要路引、进城要路引。
没有景朝路引,客栈统统不能住,城池也出不去。
他们倒是可以试试硬闯,可闯出去呢?他们来景朝不只是为了活着。
此时,梁狗儿、梁猫儿、朱云溪一同无措的看向姚老头,姚老头嗤笑一声:「慌什幺,一群新瓜蛋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