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袍受审,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隔壁,陈问仁、赵卓凡麾下的羽林军顿时瘫软如烂泥,被狱卒拖着走进诏狱深处。
他苦苦哀求李玄:「大人,往日是小人猪油蒙了心,不该帮陈问仁跟您对着干,您帮我说句话!」
这一次,李玄与陈迹却都沉默不语。
不消片刻,幽暗里便传来剧烈的哀嚎声:「我父亲乃金陵通判,你们……」
「啊!我说我说!」
两炷香后两名狱卒架着他的胳膊拖回囚室,所有羽林军站在铁栏前惊魂不定的看着。只见受审的羽林军双手血肉模糊,十只指甲已经不翼而飞。
玄蛇麾下海东青目光扫来扫去,又点了一个羽林军带走。这一次再拖回来时,只见那羽林军胸口多了两处炮烙的伤疤,皮肉向外翻卷。
羽林军绝望了。
从酉时到亥时,仅过了两个时辰,诏狱之中已是哭声一片。
可审来审去,案子毫无进展,海东青也渐渐没了耐心。
他点了一名李玄麾下的羽林军,冷笑道:「我看过固原卷宗,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但如今事关番邦使臣,玄蛇大人下了死令,十二时辰内必须破案,所以我也没办法。你们若有知情的,现在把知道的说出来还来得及,若不说,那我只能一个个审了,放心,李大人、齐大人,我一定会把你们两个放到最后审。」
李玄眉头紧锁,齐斟酌不知所措。
就在密谍要将羽林军拖走时,靠坐在墙根的陈迹忽然说道:「不用审他了,审我吧,我来换他。」
羽林军众将士闻言一肃,谁也没想到陈迹会这幺说。
齐斟酌急眼了:「师父,不行!」
陈迹站起身来:「没事。」
被拖着的羽林军焦急道:「陈大人……」
陈迹笑了笑:「不碍事。」
李玄出声道:「换我,我去!」
海东青哈哈大笑:「羽林军里还真有硬骨头?李大人,你们这趟固原没白去。」
说着,他伸手一指陈迹:「把他给我拖去琵琶厅,我要好好的审。我这诏狱里有句老话,杀威棒下没有真好汉,多少自诩硬骨头的汉子进来以后,一天都扛不住。」
陈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往外走去:「不用拖,我自己走。」
然而就在此时,甬道入口传来皎兔的声音:「我亲自提审他。」
海东青面色一变,转头看向皎兔:「你……你不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