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我且问你,在固原时,你随身三等丫鬟姚满曾向胡钧羡告密,以致陈问孝身败名裂,可有此事?」
来了。
这才是今日的正戏,图穷匕见。
陈迹不动声色道:「回兄长陈问孝所犯之事众人皆知,瞒不住。」
陈问德慢条斯理道:「文胆堂前不得忤逆兄长,我问什幺,你答什幺,无需攀扯其他事情。我再问你一次,你随身丫鬟姚满可曾将陈问孝之事,告知胡钧羡?」
陈迹平静道:「没有。」
陈问德一怔,他沉默数息后说道:「既然你不承认,我便请人证前来。」
说罢,他朝门外挥挥手,门外候立着的另一名年轻人匆匆离去。
一炷香后,其领着梁氏前来,陈礼钦面色一变,豁然起身:「你一妇道人家来文胆堂做什幺?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却见梁氏跪倒在文胆堂外的青砖上,泫然欲泣:「禀告家主,当日在固原,贱妾亲眼看见姚满向胡钧羡告密!」
陈问德一挥袍袖,转身面向陈阁老:「家主,我大宁律有云,民间田土、婚姻、钱债等事,听各族自理,如遇刑名之事,可亲亲相隐。陈迹与陈问孝乃亲兄弟,却纵容丫鬟迫害宗族功名。我今日欲请家法,陈迹杖二十,终身守祠,姚满杖一百,发卖六畜场。」
低着头的陈迹微微眯起眼睛:「兄长,陈问孝卖国通景,其罪难容。」
陈问德不慌不忙道:「陈问孝自然该死,便是他没死在固原,族内也会使其『暴毙而亡』,给朝廷、给固原将士一个交代,绝不包庇。」
堂外,陈问宗忍不住走上前来,却听陈问德厉声喝止:「亲长可有召你上前说话?不懂规矩,退下!」
陈问宗僵在原地。
陈阁老看向陈礼钦:「陈问孝是你嫡次子,你怎幺看?」
陈礼钦迟疑片刻,最终起身:「晚辈以为,陈问孝犯下大错,其罪当诛。姚满作为丫鬟,以下欺上,其罪亦难容于陈家。然陈迹并无过错,可只杖责姚满,将其发卖。」
陈迹握紧拳头。
陈阁老看向陈迹:「你怎幺看?容你自辩。」
陈迹拱手道:「家主,既然兄长请了证人,晚辈亦有人证,证实姚满并未告密。」
陈问德皱起眉头:「还要狡辩?」
陈迹不卑不亢道:「非是狡辩,自证清白而已。」
端坐在椅子上的陈礼治终于开口:「证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