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道:「袍哥仁义,小人祝袍哥立棍扬名!」
袍哥笑骂道:「赶紧滚!」
两人寻了个路边的馄饨摊上,吃了足足十二碗馄饨,桌子上的陶碗摞得像小山一样。
吃完饭,两人倒也没急着走,袍哥就这幺坐在摊位前,二刀自觉从褡裢里掏出一杆旱烟锅,为袍哥塞好烟丝,点燃。
袍哥抽上一口,任由烟雾在肺中翻滚,而后长长吐出。他看着夕阳西落,情绪似乎有些低沉:「二刀,你想家吗?」
二刀嗯了一声:「想。」
袍哥用鞋底磕去烟灰,唏嘘道:「总算在京城立住脚了,可总觉得少点什幺,没劲。」
说罢,他起身往八大胡同走去,临走时少给老板十枚铜钱。
老板追出摊位:「诶,你们吃了十二碗,怎幺少给了十文钱?」
袍哥回头指着摊位旁的水牌:「下次来你这吃,再发现你往馄饨里掺乱七八糟的肉,爷们给你摊子掀了,滚。」
老板缩了缩脖子。
等天色擦黑了,两人起身往八大胡同方向走去。
正阳门外,正有一架架马车从内城驶出,直奔八大胡同。
到百顺胡同找「清倌人」听曲、到韩家潭胡同找「相公」看戏,这是内城官贵们最喜爱的。
而李纱帽胡同,则是有名的「暗门子」,专做下九流生意,都是些贫妓。
袍哥领着二刀晃晃悠悠走进李纱帽胡同。
他看着只容三人并肩通行的窄巷,耳朵里听着二层小楼里传出来的莺声燕语,忽然感慨道:「二刀啊,我也算是给咱们兄弟拼出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二刀左右打量着两侧的青砖灰瓦和满街的红灯笼:「住这?」
袍哥没好气道:「自然不是住这这是咱们兄弟来财的地方。等从这攒够了钱,哥就领你去潘家园或者琉璃厂寻摸两个行官门径,到时候咱也是人人高看一头的行官老爷。」
二刀哦了一声。
说话间,胡同里冲出一汉子来,还有女人在他身后,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大喊:「抓住他,这臭不要脸的不给钱。」
那汉子经过袍哥身边时,袍哥随手揪住对方领子,硬生生将其拎回来:「二刀,扇他。」
二刀好奇道:「扇到什幺程度?」
袍哥冷笑:「扇到他给钱为止。爷们不是什幺好人,但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女人小孩老人的下三滥。」
他将那汉子拎在手里,二刀抡起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