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要收摊了。」
多豹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莫废话,赶紧煮馄饨来。」
店家赶忙将银子揣进怀里:「客官要吃几碗?」
陈迹笑了笑,一边搓着筷子一边说道:「把你档子里的馄饨全煮了,我们能吃得很。」
王涣此时已然回过神来,他坐在陈迹旁边也不敢跑,只低声催促道:「我已经将藏银子的地方告诉你了,为何还不放我走?求求你,赶紧放我走吧。」
陈迹不动声色的扯下脸上的灰布:「这大半夜的你怎幺逃出京城?」
王涣急切道:「漕帮还有船停在崇南坊,此时走还来得及,再晚些,只怕就来不及了。」
「漕帮能送人出城?」陈迹好奇道:「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走脱吧,我奉劝你,落在朝廷手里总好过不明不白的被人沉进河里。安安心心的吃碗馄饨,与我等一起进大狱待着,大狱里说不准比大狱外安全。」
王涣怒道:「吃什幺馄饨!你们不要命了?」
陈迹反问道:「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有什幺不对?」
王涣喘着气:「魏染胡同里是陈家二房的银子,足足六万余两,你真以为自己能活着拿走这些银子?可别有命拿、没命花。」
店家端来刚煮好的馄饨,陈迹低头喝了口热汤,这才擡头笑道:「陈家这般小气?拿他们点银子花花都不行?」
王涣怒道:「你以为立棍是结束?立棍只是开始。从此刻起,拼的就不是把棍了,而是朝中的手腕,部堂们杀人的手段都不见血!」
陈迹嗯了一声,不再理会王涣,与羽林军一起低头吃起馄饨。大家一碗接一碗的吃,桌上的陶碗摞了人头那幺高,直到吃得店家包好的馄饨全煮完,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京城夜里敢这幺多人纵马疾驰的,只有五城兵马司……和解烦卫。
陈迹眯着眼看去,却见正阳门大街尽头,正有数十人策马而来,对方身披蟒袍,腰悬长刀。
来的不是五城兵马司。
是解烦卫。
王涣面露绝望:「完了,是解烦卫!」
当先一人扯着缰绳来到馄饨摊旁,低头打量着刚放下碗的陈迹:「怎幺又是你?」
陈迹笑着起身:「怎幺又是林大人?」
来者,解烦卫指挥使,林朝青。
林朝青的目光从陈迹等人身上扫过:「本座接到线报,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