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仇,与谋逆无关。」
兵部侍郎沉声道:「且不提因为何事,陈问仁擅调官军、持械私斗,当杖责一百、流放岭南,不然军中人人效仿,军纪废弛!」
陈阁老用手撑着绣墩慢慢起身,掀起官袍衣摆,跪在仁寿宫中:「陛下,老臣耳目昏聩,竟不知家中小辈如此胆大妄为。伏乞陛下垂怜,允臣请辞,惟愿以残烛之年,教族中稚子诵读经义,懂是非、明事理亦算不负皇恩。」
宁帝在纱幔后平静道:「陈礼尊,还不快扶陈阁老起来?户部的担子还在阁老肩上挑着,阁老若是请辞了,朕该指望谁呢?阁老不过七十有六,且为我大宁江山再担待担待吧。」
陈礼尊赶忙扶起陈阁老。
此时,吴秀从御屏后走出来,手中呈上一份按了血手印的供状:「陛下,内臣前往诏狱取来了王涣口供,与陈迹所说一般无二。另外,他还交代了王家私养太行山匪一事。」
「哦?」宁帝漫不经心道:「还有此事?」
吴秀看着供状说道:「太行山匪陈锋曾啸聚五百盗匪,把持官道烧杀掳掠。后遭万岁军围剿,其于嘉宁二十七年悄悄入京,隐匿在碾子胡同。顺天府尹王重胆大妄为,为其伪造户籍,改名为陈逐。这个陈逐,早先一直帮和记做事,在和记里面当着坐堂行官。前几日王家怕事情败露,已将其杀人灭口,尸体就埋在城外乱葬岗。」
宁帝没有接供状,只挥了挥手:「让阁老们看看这份供状吧。即刻捉拿顺天府尹王重,看看其家中是否还藏有弓弩与甲胄,将涉及谋逆一干人等悉数捉拿归案,男丁斩首示众,女眷充教坊司。」
说罢,他低头看向陈阁老:「陈阁老,那陈王氏是你陈家人,朕便不管了,你回去后好好管教。」
陈阁老拱了拱手:「老臣遵旨,谢陛下开恩。」
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齐阁老忽然提醒道:「陛下,陈迹等人平叛有功。」
宁帝沉默片刻:「拟旨。李玄擢升羽林军都督,正四品,赐龙纹剑;齐斟酌擢升羽林军指挥使,从四品,赐麒麟玉带;小旗官陈迹擢升羽林军百户,正六品;其余人等皆升一级。」
吴秀拱手道:「是。」
宁帝从御座上起身:「好了,今日之事已毕,无事便回去早些歇息吧。」
陈迹忽然擡头说道:「陛下,陈问仁。」
宁帝身形一顿,仁寿宫里的诸位堂官也为之一肃。
宁帝似笑非笑的立于纱幔之后:「拟旨,陈问仁杖责一百,流放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