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
齐斟酌并两指为剑,怒指林朝京:「哥,这小子讽刺边军将士杀良冒功呢!」
孤村火尽、系得苍头这首诗写着边军屠戮孤村百姓,以老人白首冒充战功的事,句句直指固原边军杀良冒功。
林朝京慢条斯理的搁置毛笔:「齐兄动什幺怒啊,我且问你,尔等随太子前往固原本是查杀良冒功一案,可曾查明?」
齐斟酌铁青着面色沉默不语。
林朝京又问道:「我再问你。传言,陈迹一人斩天策军首级百余颗,这是连寻道境大行官都未必能做到的,他如何做得到?这还不能说明他虚造战功?」
齐斟酌怒道:「你放什幺屁呢?」
林朝京淡然道:「那你说说他是如何杀的?」
齐斟酌面色一滞,当时他躲在房顶上瑟瑟发抖,哪能知道陈迹是如何杀了那幺多天策军?
而他这一滞,在众人眼中,恰恰坐实了林朝京的讥讽。
齐斟酌不再与他纠缠,转而怒斥道:「喧宾夺主,你那阉党兄长没教过你如何去别人家做客?还是说,阉党都如此肆无忌惮、不懂理法?」
林朝京面色一变:「齐斟酌,我早与林朝青那阉党割袍断义再无瓜葛,文坛皆知此事!」
齐斟酌挑挑眉毛:「你林家原先不过是文吏出身,若你真与那阉党割袍断义了,怎还能有如今豪奢的日子?」
众人朝林朝京看去,只见林朝京一身白色斜领大襟,衣领边缘以金线绣着万字曲水纹,头戴金丝琥珀三梁冠,贵气非凡。
这林朝京平日里出手颇为阔绰,这也是他能在身边聚起不少文人士子的缘由。
未等众人深思,坐在主位的齐斟悟拍案而起:「齐斟酌,我劝诫你多少次了,莫以门第观人!快,给林家贤弟赔个不是!」
齐斟酌别过脸去:「他先污蔑我的。」
林朝京笑了笑,转头对齐斟悟拱手道:「齐大人不必在意我与齐斟酌只是玩笑而已。」
齐斟悟缓声道:「好了,年轻人血气旺,一言不合就要大吵一架也是常事。至交好友,哪个没有吵过架?只是,尔等科举之后都是新科进士,这般脾性,未来如何做我宁朝柱石?咱们继续作诗吧,上诗钟来,若诗钟震响时诸位还未做出诗词,可是要罚酒的……陈迹贤弟,你便不用参与了。」
陈迹转头低声问齐斟酌:「羽林军的兄弟呢?」
齐斟酌解释道:「我姐夫领着他们在东院饮酒,咱们这边应付完了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