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去:「怎幺了?」
小厮来到近前,气喘吁吁道:「陈家公子,大爷派人来传话,他说今日朝廷拒绝出兵高丽国后,东江米巷的一百一十七位高丽使臣尽数吞毒自杀,以死明志。如今密谍司正在调查是谁将毒药送给高丽使臣,索拿了不少六部书吏和百姓。京城要出大事了,所有羽林军尽快回都督府候旨,莫要被人寻到什幺把柄。」
所谓大爷,便是齐家大房主事齐贤书,齐斟酌与齐斟悟的父亲,李玄的岳丈。
陈迹脑海中仿佛有一口铜钟大作。
服毒自杀?
这根本不是服毒自杀,而是遭景朝军情司毒杀!
陈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交给书记官的木匣子里,原来是用来毒杀高丽使臣的毒药。
奇怪,密谍司当时搜过所有人,并未发现有人夹带,这毒药是如何被书记官带回会同馆的?
更令陈迹不解的事,景朝军情司为何要杀高丽使臣?
等等!
陈迹心中一惊,转身便走:「小和尚,你先回缘觉寺去,我改天想办法将你救出来。」
……
……
陈迹冲至涵碧山房外时,却听正厅内齐斟酌正眉飞色舞道:「只见那佛子无斋吐出一口血来,当场从寻道境跌落……」
陈迹豁然推开房门,打断道:「所有人随我走!」
席间,羽林军转头看来。
齐斟酌疑惑道:「怎幺了师父?」
陈迹凝声道:「高丽使臣尽数服毒自尽,我们现在就得回羽林军都督府去候旨听召!」
李玄面色一变,当即起身往外走去:「走!」
羽林军们仓皇起身,撞倒了好几张桌案,酒水菜肴散落一地。
他们从齐府侧门鱼贯而出,沿府右街拐上长安大街,一路狂奔。多豹酒量不济,跑半路便蹲在青石长街上吐起来。
李玄低喝一声:「架着他走!」
三十余人匆匆赶路,还未抵达羽林军都督府,便有十余名解烦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策马迎来。
黑夜里的长安大街上,解烦卫蓑衣下的过肩蟒若隐若现,当先一人手按刀柄,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李玄拿出羽林军符节铜牌:「羽林军!」
解烦卫眯起眼睛查验铜牌,待确认无误,他目光扫过众人酒后的红脸,冷笑一声策马让开道路:「速去都督府待命,无召不得出营!」
正当此时,京城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