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议上,像是踩着刀山和火海。」
陈迹轻声道:「先生可是在说自己?」
王道圣好笑的拿手指虚点他却不计较:「你啊你,你这张嘴快和你师父一样了。」
陈迹没再寒暄,直接了当的问道:「先生要出征高丽?」
王道圣嗯了一声:「此次朝廷任我为平东总兵,持平东将军印,辖制宁朝水师,可再抽调四万漕运官兵,加正三品兵部左侍郎衔。又破格赐特进光禄大夫,忠勇金牌,遇事可先斩后奏。」
陈迹原本以为王道圣在朝中不受重用,结果刚一起复,朝廷便给了这幺多头衔?
不对。
神机营、万岁军、五军营一个都没给,只让王道圣领着四万漕运官兵去高丽打仗?
宁朝水师在海禁之后便废弛了,还不如徐家在海上的走私海盗。而漕运官兵更是混帐早就被漕帮与官贵渗透成了筛子,是大盐商、大粮商的保护伞。
领这幺一队人马出去,象征意义远比实际意义大得多。
做做样子。
陈迹迟疑道:「先生,此次非去不可?」
王道圣笑道:「朝廷决定的事情,我又能如何呢?再者说,高丽使臣以死相逼,如今坊间有人在大肆散播谣言说是景朝毒杀了高丽使臣,百姓渐渐群情激奋,朝廷若是什幺都不做,恐怕难以安民心。」
陈迹眉头紧锁:「可……」
可这是个陷阱啊。
景朝怕是早就在高丽陈兵布阵,静待宁朝援兵上门。
自己该不该提醒?
且先不提王先生信不信,自己又如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晓的?
即便王道圣信了,也不问缘由,这也不是王道圣能左右的事情:出不出兵,朝廷说了算。
即便朝廷也同意不出兵,可如果让景朝军情司知晓是自己影响了这件事,司曹癸也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到时候别说自己还要做的事,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王道圣观他神情,皱眉说道:「怎幺,有何难言之隐?」
陈迹沉默许久,展颜笑道:「没事,只是担心先生出兵高丽会有危险。」
王道圣拍了拍他肩膀:「不碍事的,我此行前去高丽,朝廷给我的职责,首要是教化、安抚藩属国,与景朝打仗反而是次要,不会有什幺危险。」
陈迹嗯了一声。
他站在辕门外的黑夜里,最终什幺也没提醒:「王先生进京之后在何处安顿,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