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东西去兵部报导。
齐斟酌等人乐呵呵议论着:「以我等官职,进了平东军应该能各自领兵了吧?有师父与王总兵这层关系,咱们便是嫡系中的嫡系,得帮总兵约束好部下才是。」
周崇憧憬着:「到时候咱们就比一比谁麾下带的兵好,不仅战功要比,军纪也要比。」
李玄没有参与议论,只默默搓着双手在辕门前徘徊。
可到了午时,眼见六部衙门的书吏出门吃饭,仍旧不见圣旨传来。
齐斟酌小声嘀咕道:「不会是出了什幺岔子吧难不成王先生表面答应,却没帮你拟兵部调令?」
李玄神情焦灼道:「王先生乃当世文人楷模,怎会言而无信?若他真不愿帮忙,压根就不会答应。再等等,兴许是奏折还在文华殿,没来得及呈到陛下面前。」
他下意识看向陈迹,却见陈迹靠在辕门的木柱子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一中午的时间,众人连饭都没有去吃,生怕错过了接旨的机会,圣旨便又被收回去了。齐斟酌怀里揣着五枚金花生,这是准备塞给传旨太监的,也没能给出去。
直到日暮,太阳西沉。
李玄终于按捺不住,他见对门的兵部主事散班出门,赶忙横穿长街上前询问道:「周主事,敢问今日可有我羽林军的兵部调令?」
周主事支支吾吾的搪塞两句便要钻进自己的轿子,可李玄一把拉住他,将他拉出了轿子:「周主事,有什幺不能说的隐情?」
周主事面色一苦:「李大人,你们齐家家事就莫要为难我了,有什幺事你回家问问齐阁老,或是问问你夫人。」
李玄怔在当场。
周主事放下轿帘,催促轿夫:「走走走。」
轿夫看向轿子旁边的李玄:「李大人,劳烦让一让。」
远方落日沉于高大巍峨的城池背后。
李玄一步步后退,失魂落魄的回了羽林军都督府,身上的精气神,仿佛一瞬间干枯,成了一株垂头干瘪的高粱。
齐斟酌跟在他身旁追问:「怎幺了姐夫,你刚刚和那姓周的说什幺呢?咱们的调令呢?」
李玄深深吸了口气:「齐斟酌,你可知齐府为何叫锦鲤园?」
齐斟酌一怔:「怎幺说起这个?」
李玄轻声一笑:「这锦鲤园早年可不是齐府自己起的名字,而是坊间戏称。坊间说,齐家女多喜欢年轻俊彦,招赘养入府中。那些个赘婿就像齐家广池里的锦鲤一样漂漂亮亮,却永远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