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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言语。
待一炷香后,林言初转身汇入骡马市街的人流,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斌不顾地上哀嚎的伙计,慌忙往后跑去:「大掌柜,大掌柜!」
门帘被人从里面掀开陈斌差点撞到对方身上。
陈阅面沉如水的走出来:「慌什幺,天还没塌呢!」
陈斌急声道:「大掌柜,陈迹那小子把盐引抢走了,咱们还怎幺做生意?咱们库里的盐也就只能再撑一个月。」
可大掌柜陈阅不急反笑:「撑?撑什幺撑,我等为何要撑?」
陈斌瞪大眼睛:「啊?」
陈阅慢条斯理道:「东家把咱盐引拿走了,咱自然做不成生意。明日起,把各家店铺里的盐斗都收起来,一斤盐都不卖了。」
陈斌慢慢回过味来眼睛渐渐亮起。
陈阅捧着自己肥硕的肚子重新回到后院,坐在牌桌旁哼着小曲。
留着山羊胡的叶二掌柜瞥他一眼:「心情不错啊?」
陈阅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乳臭未干的小子自己出昏招,那就别怪我把他往死里整。这小子以为自己夺走了盐引就能夺权,那我不做生意便是。若家主问起,我就说没有盐引做不成生意,可他又该如何向家主交代?」
叶二掌柜捋了捋山羊胡子:「不对吧,我可还有好多人要养呢,人嚼马用都是银子。生意要是停了,我怎幺养活那一大家子?那可不是寻常百姓,是匪,匪饿肚子会出人命!」
陈大掌柜冷笑一声:「短视,少赚几个月能死吗?先自己掏银子养着他们就是。」
他对面的周二掌柜摸起一张象牙牌,暗扣着用指肚摩挲牌面:「他要是直接将盐引卖给其他盐号怎幺办?」
陈大掌柜摇摇头:「各家盐号收盐引的价格何时高过一两?顶天了给他二两银子的价格。可在我等的帐面上,一张盐引就等于四两银子。盐引在我等手上时能赚回四两银子,到他手上只能赚回二两,到时候看他如何给主家交代。」
说到此处,他还觉得有些不够稳妥,当即对陈斌交代道:「去给京中所有盐号交代一声,就说卖我陈家一个面子,近期谁也不准收这批盐引。」
周二掌柜将手里那张象牙牌打出去:「二索……这小子会不会还有旁的办法?要不要小叶调些人马进京,免得这小子再依仗武艺做些什幺。」
陈大掌柜哈哈大笑起来:「不用,他以为自己纠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