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迹偏偏背对着白玉台坐下,笑着与沈野、黄阙行礼。
齐昭宁怔在原地。
齐昭云忧虑的看她一眼:「兴许陈家公子是情怯之人,有些不好意思坐在我们这边,我去问问他,要不要与我换个位置。」
齐昭宁没回答。
齐昭云缓缓起身,拎起裙裾踏过红毯来到陈迹身侧:「陈家公子,你我换个位置可好?」
陈迹客气回答:「齐二小姐,我坐这里就挺好。」
说话间,齐真珠拎着一壶茶回来,为齐昭宁倒茶。
齐昭宁忽然勃然大怒:「怎的去了这幺久?茶都又凉了,再去换!」
齐真珠手足无措,不知发生了什幺。
齐昭宁回头剜了她一眼:「愣着做什幺!」
齐昭云见有人看过来,赶忙回到桌旁,凝声道:「昭宁,不要在此处任性,让人看了笑话!」
齐昭宁将手帕摔在桌上,起身离去:「你们看吧这汴梁四梦我看三遍了,已经看腻了!那李长歌也不过是庶子而已,凭什幺登堂入室,写这故事的人一点脑子都没有,他和郡主永远也成不了!」
齐昭云慢条斯理道:「那你走吧,我还想再看一遍。」
齐昭宁走出几步后,回头看向齐真珠:「你留在此处做甚?跟我回家!」
齐真珠低声应道:「是。」
……
……
陈迹坐在桌旁拱手道:「黄阙兄、沈野兄,许久不见。」
黄阙没有回答,目光正看向别处。
陈迹顺着目光看去,正是齐昭云的方向:「我搅了两位的相聚。」
黄阙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了仰,脸色微红:「没有没有,陈迹贤弟莫要取笑。」
陈迹开门见山:「有一事相问,黄阙兄家中可有往来的盐商?想来盐商之间,应相互有不少交流才是。」
黄阙神情先是错愕,而后渐渐冷下来:「贤弟为何总找我打听盐商之事,我已是举人身份,家中做何事与我又有何干系?您若是想提醒我记得自己的盐商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高雅之地,大可直说。黄某来京城日久,奚落与讥讽也听过不少了,受得起。」
陈迹恍然,对方来京城遭受太多误会了。
可他今日,却是专程为黄阙而来的。
沈野见两人陷入僵持,赶忙笑着打起圆场:「陈迹贤弟,你可知我近日因你而名声大噪?」
「哦?」陈迹疑惑:「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