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和你般张狂之人往来?你想死,可别连累其他人。」
曹老六环顾一周,却见其他盐商都转过头去。
他赶忙扇了自己一耳光,赔笑道:「是伯伯不对。」
可黄阙眉目沉静的凝视着曹老六,一言不发。
曹老六僵持片刻,咬了咬牙再扇自己一耳光:「是小人不对。」
黄阙从他身边走过语气肃然:「你我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不想死就把嘴巴闭严些。」
说到此处,他忽然看见老傅身旁的陈二铜,凝声问道:「这是谁?我没叮嘱过不要带生面孔来吗?」
老傅赶忙解释道:「我这把年纪有些干不动了,这是家中子侄,带他来见见世面。」
黄阙直视着老傅:「你为他作保?」
老傅咬咬牙:「我作保。」
此时,陈迹的马车驶来。
他掀开车帘笑着说道:「黄兄回来了?想必是一刻都没停啊。」
黄阙深深吸了口气,拱手道:「贤弟,我去盐场确实支到了盐,现在可以谈谈生意了。」
陈迹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这都是黄兄唤来的盐商?」
黄阙点头:「正是。」
陈迹目光扫来时,陈二铜身子往后缩了缩,按理说陈迹没见过他,车夫也不会出卖他,但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心虚。
陈迹展颜笑道:「那便有请吧。」
他跳下马车,领着众人往梅花渡深处走去。
来到梅蕊楼前,门前值守的汉子推开大门。
当大门打开的刹那,黄阙与盐商们一怔,只见原本的酒桌与红毯都被撤走,屋顶垂下的纱幔也被统统扯掉。
暖烟香帐尽数不见。
宽阔的罩楼正堂里,只余下一张张长桌,坐着一位位帐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拨打着算盘,震耳欲聋。
在帐房先生背后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只只竹牌,竹牌上贴着红纸。
梅蕊楼门槛外,黄阙怔怔看着里面的忙碌景象,有些不敢踏进门去:「贤弟,这是……」
他心生警惕,原本还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如今听着耳边的算盘声,总觉得自己遭了算计。
可他左思右想,又想不到陈迹能在哪里算计自己。盐引的价格很低,二两一张,而且还能优先支盐,这笔生意怎幺都不会亏。
陈迹笑着问道:「可是什幺?」
曹老六在黄阙身边低声道:「夜长梦多,你我这次带来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