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解释道:「这位便是近来名动京城的柳行首,昨日离开白玉苑,来我们梅花渡来借籍一年。柳行首刚来,咱们梅花渡的生意便翻了两番。」
陈迹却没有半分赚钱的喜悦,只有警惕:对方在白玉苑好好的,怎幺突然来了梅花渡?
柳行首背着手跨进门槛,笑意盈盈的打量着陈迹:「这位便是东家吧?您没见过妾身,妾身却见过您呢。在洛城时,您被世子擡着来绣楼,却连面都没见便走了。妾身在二楼看着你们几位好友打打闹闹,叫人好生羡慕。」
陈迹竟有一丝恍惚,仿佛又突然回到洛城那条白衣巷。
他拱了拱手:「原来是柳行首,梅花渡有柳行首借籍于此,当真蓬荜生辉。」
柳行首没有行万福礼,而是学着陈迹,也拱了拱手:「东家客气,往后小女子柳素便要在东家手下讨生活了,多多关照。」
这位柳行首不像是青楼女子,反倒像一位白净书生。
说话间,沈野忽然出声道:「柳行首,许久不见。」
柳素目光越过陈迹,而后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原来是虎丘诗社的诗魁沈公子呀,告辞!」
沈野纳闷道:「柳行首怎的见了沈某就走?」
柳素头也不回道:「嘉宁二十九年,小女子在金陵争花魁时,沈公子给对家『淮柔』姑娘连写十首诗词,助其一举夺魁,小女子记仇!」
沈野哈哈一笑:「柳行首莫气,十首俗诗而已。待沈某在东华门外唱名,以状元之身给你写一首更好的,助你名扬天下!」
柳素脚步未停,声音远远飘来:「呵,吹牛谁不会,等你考中状元再说吧!」
陈迹看看柳素,又看看沈野。
沈野尴尬道:「陈迹贤弟见笑了。」
陈迹好奇道:「沈兄当时为何没助柳行首夺花魁?」
沈野感慨:「贤弟有所不知淮柔姑娘确实比柳行首漂亮许多……而且淮柔姑娘可是许诺了沈某,若能一举夺魁,夺魁之夜便招沈某做入幕之宾,这可比帮助柳行首划算多了。」
袍哥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写诗就行?」
沈野笑着问道:「怎幺,袍哥也有诗兴?」
袍哥咧嘴笑道:「略通一二。」
陈迹好笑的看了袍哥一眼,转而问起:「既然淮柔姑娘更漂亮,那为何柳行首的名气反倒更大些?」
沈野笑了笑:「因为有趣。贤弟,沈某要回去温书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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