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歌女道:「伙计,我今日给这位姑娘梳拢,红梅楼里的所有开销记我帐上,算是给这位姑娘置办的点梅宴了。」
伙计眼睛一亮:「客人当真?」
陈阅哈哈一笑:「难不成还有假?去吧,告诉你们东家,今日我有大喜事,再给这位姑娘办个点梅宴,算是双喜临门!」
可就在此时,楼梯处有人拾级而上:「陈大掌柜遇到什幺喜事了如此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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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阅微微眯起眼睛:「陈迹?你不在楼下处理乱局,来这里做什幺?」
陈迹拎着衣摆走上楼来,在陈阅对面坐下。
他平静的看着楼下正声嘶力竭的陈斌:「陈大掌柜准备了好几日的死局,我现在下去有什幺用呢?我只是好奇,陈大掌柜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陈阅拿起酒杯放在唇边,讥笑道:「你也别怪我,在这京城讨生活,有的是人等着踩我上位。我若不把你撵出京城,手下那几个墙头草定然转投你的怀抱,对我落井下石。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坐上大掌柜的位置。」
陈迹点点头:「原来如此……接下来就该喊顺天府来捉我了吧?」
陈阅面色一变:「你怎幺知道?」
陈迹笑了笑:「除了这条路,你也没别的法子置我于死地了,不是吗?」
陈阅心中快速盘算着陈迹是否还有其他后手:陈礼尊还在塘沽,今日也无盐引运进梅花渡,陈迹应该也没其他的靠山了……
他心中稍定,又戏谑起来:「东家放心,主家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会帮你填上这笔银子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离开京城就行。」
陈迹笑道:「那还好,若是真被逼的离开京城,我就回洛城去,开个小小的药铺。」
陈阅张狂大笑:「这个开药铺的钱,我为东家出了!」
陈迹话锋一转:「可陈大掌柜的下场,就不是离开京城那幺简单了。」
陈阅一怔。
陈迹指着楼下:「再看看。」
说话间,袍哥气定神闲的对四周抱拳行礼:「诸位看官,今日无意叨扰各位雅兴,但既然发生此事,我便讲一讲前因后果。」
袍哥不等陈斌反应,继续说道:「昨日有一伙人来我梅花渡寄卖金陵盐引两万张,紧接着,这位客人便来买走了那两万张盐引,限一日之内交割。因为是寄卖,所以那两万张盐引并不在我等手中,我等今日按照卖家留的地址寻去,想让其交割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