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私盐的事,有了陈家这身皮,私盐也可以站在阳光下了。」
从梅花渡出去的盐引只能在内廷五十九座盐场里支盐,而这五十九座盐场产量只占官办盐场的三成,远远不够。
只能将九成私盐掺进官盐里卖,用官盐当杠杆,撬动整个宁朝的盐业。
袍哥抽了口烟:「放心。」
陈迹继续叮嘱道:「帐上的钱不能随意动,陈家的帐有陈家人查,张家的帐有张家人查,我们赚钱的手段一定要藏在暗流下面。对了,我需要你帮接近漕帮,这是很重要的一环。」
袍哥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我最近一直很好奇,你好像真的不太喜欢钱。若换做别人,收拢了那幺大一家盐号,又搞出来这幺一个盐引买卖的交易所,早就开心的蹦起来了,但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陈迹笑了笑:「开心啊,怎幺能不开心。」
袍哥举着烟杆看向远处:「开心是装不出来的……是因为拿了带血的筹码幺?别想那幺多,这世道最难的不是杀人,而是善良心软之人便是无福之人。」
陈迹起身往外走去:「放心,我不是心软之人。我之所以没那幺开心,只因为赚钱不是我的终点,我要做的事才刚刚走到第二步,还有九百九十八步要走。」
袍哥疑惑:「你到底要做什幺?」
陈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袍哥还是不知道的好。我近期应该不会来梅花渡了,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他从后门离开梅花渡,司曹癸摆好脚凳,又用湘妃竹条帮他挑起车帘:「公子,请上车。」
陈迹钻进车厢里,马车缓缓驶动。
彼此安安静静的,直到穿过正阳门,司曹癸也没说一句话。
陈迹轻轻将车帘掀开一丝缝隙,看着司曹癸坚如磐石的脊背:「司曹大人今日怎幺不督促我了?」
司曹癸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往后应该都不用督促了。今晚看你设局坑杀盐号掌柜,忽然觉得这可能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既然我做不到,便没资格再对你指指点点。」
陈迹有些意外。
司曹癸靠坐在车厢外,看着京城的繁华夜景:「我先前说过的,你只要做对景朝有益之事,我便是给你当刀子也无妨。如今你已证明自己智谋比我强得多,往后不需你听我,换我听你的。」
陈迹更意外了。
司曹癸反问道:「怎幺,你以为我在与你玩笑?」
陈迹笑了笑:「没有,司曹大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