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三大营已成势,大同边军总兵已换,胡家麾下的八大晋商也早就成了心腹大患。
陛下不再那幺需要胡家了。
至于天眷。他是神宫监提督,自然知道的比旁人更多些。
玄真催促道:「快做决断,一定要在坤宁宫发现此事前结束此事!」
神宫监提督再擡头时,已面露凶相:「来人,将朱灵韵、朱白鲤拉到院里杖毙。」
朱灵韵向后退去:「玄真你说句话啊,你告诉他……」
玄真怀捧拂尘,轻描淡写道:「你袖子里藏着巫蛊法器,定是你与朱白鲤合谋使用巫蛊毒术。」
朱灵韵惊恐至极:「玄真,你过河拆桥!」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傻子,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活着。」
朱灵韵豁然转头朝后殿角落里看去,赫然是白鲤在说话。
玄真眯起眼睛。
白鲤的眼泪已然止住,汇聚到下巴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却在空中化为白烟。
她擡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眼泪也在她手心里化为白烟。
白鲤继续说道:「灵韵啊,她们许诺你什幺?帮你出宫?可只要你还活着,这件事就总有被拆穿的危险,只有你死了,她们才睡得着觉。从一开始,能出去的就只有玄真一人而已,所以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说话间,玄真扑上前去,朝白鲤砸下拂尘。
女冠们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可她们没有听到白鲤的哀嚎声,反倒听见了玄真的轻咦声。
众人又睁开眼,只见白鲤左手稳稳握住拂尘,霸道汹涌的拂尘竟未伤其分毫。
玄真面色微变:「你修的什幺门径?」
白鲤没有回答,只轻轻擡起左手,五指骤然收拢成拳。
下一刻,所有女冠头上发簪猛然脱离发髻,如飞针般齐齐刺向玄真。一时间女冠、太监的头发散乱下来,数十支发簪呼啸而至。
玄真迫不得已松开拂尘向后退去,发簪在她原先所站之处碰撞,银的、木的一并绞杀在一起,扭曲、断裂,坠落在地。
「先天?」玄真一怔:「你到底修的什幺门径,如何短短一瞬跃至先天圆满?」
神宫监提督又要转身离去。
玄真转头对神宫监提督低喝道:「先天而已,她刚晋升先天,境界不稳,很快便会力竭,能杀!」
神宫监提督怒道:「你也只是先天而已!」
玄真厉声道:「这幺多人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