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都得倒霉,张总兵也得立刻卸甲问罪。」
却听张摆失失魂落魄道:「那怎幺办,不能让元城活着回去……洪二,难不成你也忘了血海深仇?」
洪爷冷笑一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张摆失眼睛一亮:「什幺意思?」
洪爷坐在石凳上,将腰刀横在膝盖上,慢慢摩挲着刀柄。
下一刻他将腰刀拔出两寸,从雪亮的刀身上凝视着自己的双眼:「既然路上杀不成我们就去白达旦城里杀。羽林军在崇礼关鞭长莫及,他们总不可能去景朝的地盘护着使臣。我们去了白达旦城还有捉生将做内应,没有不成的道理。」
陈迹心中一凛。
洪爷长叹一声:「与捉生将打了一辈子交道,没想到,到头来却要与他们联手才行,丢人。」
陈迹靠在墙上忽然开口说道:「在白达旦城里杀人,事成之日你们必死无疑。你们活着,便会有人知道此事乃捉生将与夜不收密谋;你们死了,他们的秘密不仅能守住,还是大功一件……不论如何,捉生将都不会放你们离开。」
洪爷冷笑:「我不怕死,我只怕崇礼关的血债没人还。」
陈迹心中又是一叹。
他本想劝说,元城回去可能反而对宁朝有益,因为陆谨才是宁帝与张拙最警惕之人,也是最有野心之人。
可他转念一想,崇礼关的夜不收早已对元城恨之入骨,哪有道理可讲。
夜不收们有错吗?也没错。
张摆失迟疑道:「可你腿上的伤势还没好。」
洪爷摇摇头:「使臣最快一个月才能到白达旦城,那会儿应该无碍了。」
张摆失又说道:「我们带多少人去?王标他们五天前出关还没回来,只怕赶不上了。」
洪爷思索片刻:「就我们几个去,人多了进白达旦城太乍眼。阿笙,你等会儿去军市看看,看昌平来的商队到了没,我们得随商队混进去。」
张摆失问道:「那我呢?」
洪爷凝声道:「你就待在我身边,一天没杀掉使臣,你一天不得离开,哪怕是去茅房,也得由我跟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幺不带别人?我怕你变了节,答应捉生将要把其他夜不收当投名状!」
张摆失神色一暗。
洪爷冷笑一声:「你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你自己说,我防你应不应该?」
张摆失叹息一声,颓唐的靠在墙上:「应该。」
洪爷擡头看向陈迹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