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纰漏的。」
陈迹手上不敢使劲,只能由张夏握着。
洪祖二神情寡淡:「再自然些。」
陈迹慢慢用力,收拢了手指,也握住张夏的手。
「磨叽,」洪祖二冷笑一声,领着阿笙与张摆失,一瘸一拐出了宅子。
陈迹与张夏两人并着肩跟在几十步外,走了半晌,谁也没和谁说话。明明春风凉爽惬意,两人手心却紧张的出了许多汗。
最终还是陈迹开口问道:「你们怎幺来了崇礼关?」
张夏心不在焉的解释道:「小满听说你被陛下贬到崇礼关当夜不收,便来求助我,希望能来帮帮忙。再加上这些日子家里媒人络绎不绝,我便躲来北边散散心。」
陈迹愕然:「很多媒人吗?」
张夏漫不经心道:「怎幺,很稀奇?」
陈迹摇摇头:「不稀奇,张二小姐才貌双全,提亲的媒人多些也在情理之中……都有哪些人登门了?」
张夏笑了笑:「汝南袁氏、弘农杨氏、钱家、周家,还有羊家那个羊远。对了,还有几个想要入赘的。」
陈迹嗯了一声。
张夏瞥他一眼:「不过我父亲都推拒了。」
陈迹好奇道:「张大人如何推拒的?」
张夏学着张拙的语气不耐烦道:「犄角旮旯来的癞蛤蟆就别异想天开了,进门前先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我闺女!」
陈迹笑着说道:「倒是符合张大人直爽的性子。」
张夏轻声道:「父亲说,每日在紫禁城里与人虚与委蛇便精疲力尽,出了紫禁城再没精力与人周旋。」
此时,洪祖二走到半路回头看来,张夏擡起手示意还牵着呢,洪祖二这才继续往前走。
在宁朝,男女牵手是极不寻常之事,丈夫要走在前面,女子则走在侧后,此为「夫为妻纲」,礼教之法。
曾有堂官为妻子画眉后写诗记下此事,也被两名御史弹劾不知廉耻,沦为笑柄。
所以此时,路过的步卒纷纷朝两人看来。
陈迹下意识想松手:「传回京城对你不好。」
张夏这一次却攥紧了:「假的怕什幺?」
她看向路过的行人,生猛调笑道:「没见过?」
路过的步卒慌忙转回头去。
胭脂虎还是那个胭脂虎。
……
……
陈迹换了话题:「此行白达旦城凶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