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在京城内动手了。
他一直有一个疑惑,按理说王道圣生擒元城回宁朝,以司曹癸的行事作风,早该怀疑他的忠诚。
可自打他从昌平回来,司曹癸仿佛突然愚钝了似的对他放任不管……为什幺?
此时,会同馆内传来脚步声陈迹回头,却见离阳公主跨出门槛:「陈大人,走吧。」
这位离阳公主没了先前的跳脱,似是一夜之间低沉了许多。
陈迹为她掀开车帘:「今日离京,若是乘马车恐怕得半个月才能到崇礼关下。等过了昌平,你恐怕得弃车换马,这样一来四天就能到,以免夜长梦多。」
离阳公主钻进车厢:「放心,本宫知道轻重。」
陈迹放下车帘,对羽林军招了招手。
仪仗队伍缓缓离开东江米巷往午门去,刚穿过承天门,便遥遥看见太子一身白色箭服立于午门之前。
太子身旁还有小太监为他牵着马匹,身后则是解烦卫押解着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身穿白色囚服,佝偻着腰背。
元城。
李玄策马跟在马车旁感慨:「单这幺看,哪能看出这是叱咤景朝的大人物,到了落难时,功名利禄转眼云烟,一点尊严都留不下。」
离阳公主坐在车内说道:「待回到景朝,他便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枢密使了,所以人这一辈子最紧要的还是有用,有用才能有救。」
仪仗队伍停在午门前,解烦卫押解着元城送上车去,而后像避着瘟疫似的赶忙回到午门内,生怕沾上事端。
太子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他不看陈迹,反而看向李玄:「李大人,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咱们先前去固原的场景,只可惜上一次还有诸多人相送,送到十里外的梅亭才散去,这一次却是孤零零的。」
李玄客客气气回答道:「殿下,我等做事无愧于心无需旁人喝彩。」
太子微笑道:「一阵子未见,李大人比先前成熟稳重多了,这一路拜托了。」
李玄依旧客气:「太子过誉,卑职定会做好分内之事。」
太子看着眼前的李玄,目光又扫过上百名羽林军,与上次不同的是,开拔前便有人表了忠心,一路上众星捧月。
如今对方言语依旧尊敬,可神情里都藏着疏离。
太子并不灰心,依旧笑着说道:「此次前往崇礼关,一切凭李大人做主,咱们打算走哪条官道,又要多少天抵达崇礼关?」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