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们是饵,却还要孤一同前往,让孤帮你背些骂名。 当然,若是孤能死在外面,也省得他废储再遇阻挠,一举两得。」
陈迹低头看着地上的太子,不复温润如玉的模样,面色苍白,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尘。
太子看向陈迹:「陈大人,今日之我,说不定便是明日之你。」
陈迹随口道:「多谢殿下提醒。」
太子挥挥手:「去吧,后会无期。」
这位储君似乎已经猜到自己要被软禁至死的结局,他无力的坐在地上,连腿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陈迹不再多言,领着羽林军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林朝青静静地看着羽林军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羽林军的背影,这才对麾下解烦卫交代道:「持我腰牌,去解烦卫大营调一营兵马过来。」
「是。」一名解烦卫策马离去。
林朝青又对其余解烦卫吩咐道:「收拢刺客尸体,等仵作过来勘验。」
解烦卫们翻身下马,闯入街边酒肆之中。
直到此时,林朝青才来到太子面前蹲下,查看对方腿上的箭伤:「殿下,箭矢击断股骨,恕卑职无能,只能先给殿下治外伤,没法让殿下痊愈如初...... 这种伤势,便是有道庭丹药,恐怕也要落下残疾。」
太子心灰意懒:「无妨。」
林朝青轻轻握着箭矢,用匕首割断穿腿而过的箭头:「箭得早些取出来,不然肉与箭杆黏连在一处,便不好了,只能锯腿。」
太子自嘲一笑:「实在拔不出来,就插在腿上吧。」
然而就在此时,林朝青忽然说道:「殿下不必灰心,事情也未必没有转机,我等会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太子豁然抬头:「你...... 嘶!」
太子分神的刹那,林朝青将他腿中箭杆猛然拔出,而后割下一条衣摆,紧紧系在太子腿上以免失血过多。
太子顾不得疼痛,直勾勾盯着林朝青:「林指挥使方才所言当真?」
林朝青的目光隐没在斗笠的阴影之下:「当真。」
……
……
羽林军一行人马风驰电掣,似乎真有极重要的事情,坐下战马汗液渗出绒毛。
队伍中,齐斟酌侧着脑袋,顶着风高喊道:「师父,真不回京吗,陛下与部堂们说不准还在仁寿宫等着咱们回去呢!」
陈迹沉声道:「不回,让他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