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时候,路人匆匆而过无人驻足,家中那幅清正廉明的御笔牌匾被解烦卫踩得粉碎,堂中几只野狗争食,不胜唏嘘。」
陈迹不动声色:「陈管家将我带来此处,就为了说这些?」
陈序笑了笑:「今日见公子只为三件事,一是公子往后可走正门了,宗族耆老三个月内抵达京城,到时候列入族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公子不必担忧。二是与公子说我陈家旧事,好叫公子明白,公子先前所做之事虽有悖陈家利益,但老爷没放心上。三是送公子一份礼,公子回银杏苑便能看到了,告辞。」
陈迹看着陈序远去的背影,狐疑的转回银杏苑。
到得银杏苑门前,他揉了揉脸颊,这才推门而入:「小满……」
话未说完,却怔在原地。
只见院子里跪了一排中年人,各个身穿绸缎。小满坐在这些人面前的石凳上,正颐指气使的说着:「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来找公子……呀,公子回来了!」
小满慌张起身,一副心虚的模样往耳房钻:「公子我去给您烧热水。」
「回来。」
小满站定,背对着陈迹迟迟不敢转身。
陈迹没好气道:「这怎幺回事?」
小满低头盯着脚尖,慢慢转过身子,指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说道:「这是鼓腹楼的掌柜。」
她又指另一人:「这是昌平田庄的管事。」
再指另一人:「这是天宝阁的掌柜……」
东华门外的鼓腹楼、八大胡同的玉京苑、昌平田庄、陈记粮油铺子、鼓楼外的绸缎庄,还有当初梁氏答应给的天宝阁,所有掌柜都到了,跪得整整齐齐。
陈迹看向小满:「怎幺都跪着呢?」
小满赶忙说道:「可不是我让他们跪的啊,是陈序让他们来跪着的,他们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吓我一大跳呢。小和尚,你说是不是!」
小和尚在一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是。但他们想起来的时候,小满姑娘不准他们起来。」
小满拧着他腰上的肉,咬牙道:「让你说这幺多了吗?」
她看向陈迹:「公子,这些人当年可都是帮着梁氏霸占您产业的小人,若不是陈序发话,他们还不肯来见您呢,决不能轻轻松松饶过他们!」
此时,鼓腹楼的掌柜捧起面前的箱子膝行向前:「公子,小人把鼓腹楼的帐册带来了,请您核验。」
陈迹越过他坐在院中石凳上:「起来说话吧,不必一直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