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刀哦了一声,从腰后抽出一柄铁钳,按着林朝京的手腕,一枚一枚的拔掉指甲。
林朝京疼得撕心裂肺却不求饶,任由汗水打湿混身衣物:“毫无证据对翰林院庶吉士动用私刑,你们嫌命长了?”
二刀手上不停,只几个呼吸就拔完了左手。
陈迹蹲在林朝京面前凝声问道:“林朝青是不是司曹丁,诨号长鲸?”
林朝京汗水淋漓,说话却依旧硬气:“我还当武襄县男有何高明手段,不过是想在解烦卫攻破这里之前将我屈打成招罢了。放心,我一定会硬扛到底,只要再扛两炷香,死的便该是你了。”
陈迹对二刀招手:“继续拔。”
二刀将林朝京双手指甲拔尽,疼得林朝京浑身颤抖。二刀又脱去林朝京的皂靴,将脚指甲也一并拔掉。
这一次,林朝京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
陈迹凝视着林朝京继续说道:“神宫监提督不是军情司的人,他是先前被林朝青押入诏狱之后,才在你兄长林朝青威逼利诱之下为军情司做事的,对也不对?”
林朝京脖颈上青筋直跳:“陈大人全凭臆测做事?证据呢?”
陈迹对二刀说道:“掰断他所有手指。”
二刀哦了一声,像是掰筷子似的将林朝京手指全部折断。
林朝京面容狰狞道:“陈迹,我兄长不会放过你的。”
陈迹嗯了一声:“正所谓杀威棒下无好汉,寻常人受此酷刑早就哭爹喊娘了,林大人还能反过来威胁我,你不是谍探谁是呢?你们协助文远书局办报,想必也是为了给军情司找个传递消息的地方吧。”
林朝京冷笑:“武襄县男黔驴技穷了。”
陈迹起身:“二刀,打断他双腿。”
他复又往外走去,却见凭姨已经合拢文昌书局大门,回头对他说道:“解烦卫来得并不多,他们攻不进来便退了,想来是要等援兵来了再攻。”
陈迹思忖道:“凭姨,你走吧。”
凭姨皱眉:“你又要……”
陈迹打断凭姨话语,郑重道:“这一次,我不是让凭姨置身事外,而是拜托凭姨带林朝京杀出去,去太液池寻白龙,让白龙将林朝京交给梦鸡审讯。我笃定此人是军情司谍探,只有梦鸡审出结果才能破局。我一会儿杀出去吸引解烦卫注意,凭姨你便趁乱从后面离开,拜托了!” ??
凭姨深深吸了口气:“万一解烦卫趁乱将你杀了呢?”
陈迹摇头:“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