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前方,虽骑于马上却腰杆挺直,宛如一杆长枪:「皎兔、云羊在密谍司内没有根基,办了也就办了。金猪不同,这些年他对内相大人忠心耿耿,且背后还有天马回护,单凭这幺一件小事动不了他。」
说话间,解烦卫渐渐远去。
不知过去多久,世子确定巷外无人,这才摘去他与白鲤身上的破箩筐:「他们好像并没有抓到人啊,我们不用去救人了。这人好厉害,竟然能在密谍司与解烦卫手中逃脱?」
白鲤犹豫了一下问道:「哥,伱认识那个救我们的人吗,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熟悉?」
世子尴尬道:「当时光想着如何逃跑了,还真没仔细观察……会不会是我以前结交的江湖人士,看我们有危险便出来舍命相助?」
说起那些江湖人士,白鲤顿时没好气道:「你结交的都是些什幺人,一有危险就自己跑掉了!肯定不会是那些江湖人士,他们都是假朋友!」
「也有不错的……」
「反正以后我不会再给他们付酒钱了,」白鲤生气道:「这些人喝酒时花钱如流水,吃要挑好的、酒也要喝好的,说起美食、美酒、美女头头是道,真到关键时候没一个靠得住。我不是心疼钱,我是瞧不上他们的满口侠义。」
世子挠了挠头:「好好好,以后不给他们付酒钱……对了,你刚刚说那位救我们的侠客有些眼熟,你认出是谁了吗?」
白鲤沉默片刻:「没有,我也没认出是谁。」
她心中其实有一个猜测,但她终究没有将猜测说出来,而是选择默默地把它埋在心里,准备自己去小心求证。
白鲤拔下发簪,擡起双臂重新束拢了自己的头发,这才再次出发。
两人一路东躲西藏的回到安西街,当他们远远看到靖王府的侍卫与匾额时,终于松了口气。
白鲤没有从后花园翻回王府,她忽然对世子说道:「哥,我们从太平医馆回去,那里有梯子。」
世子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惊讶道:「你今晚出来的时候还说,以后再也不走太平医馆了,绝不再让陈迹小贼赚你的过路费,这怎幺又变卦了?」
白鲤翻了个白眼:「我不想翻墙了不行吗?有梯子多方便啊。」
世子也翻了个白眼:「女人都这幺善变。」
两人悄悄溜到太平医馆门口,正要将门拉开,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住。
白鲤思索片刻,开口呼唤道:「陈迹,陈迹,我们来给你过路费了!」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