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百姓之举,当得起这一城的父母官。」
张拙抢先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都是份内之事。只是咱豫南前几个月的那场洪水淹了许多田地,如今正有大量难民无家可归、无地可种,此时正往咱洛城逃难而来,得尽快想办法建造房屋安置才行。」
「你倒是心系这一州百姓,」靖王缓缓道:「说说,有何难处?」
「现在建造房屋,恐怕有些来不及了……」
张拙与靖王交谈时,陈礼钦目光一直往陈迹身上瞟。但奇怪的是,他这小儿子专心收拾棋盘,根本不多看他一眼。
待到他这小儿子收拾完棋盘再擡头,两人四目相对,对方也只是客气的微笑了一下打招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礼钦眉头渐渐拧起,他当初也是因为陈迹好赌,才将此子送来太平医馆当了学徒。
他自问没有亏待陈迹,在太平医馆当学徒是个好门路,自己每月也都有交代管家送来学银。
可如今对方竟在医馆里连家都不回,见到自己父亲形同陌路,这是赌气与陈府恩断义绝?太不懂事了。
且不提陈礼钦心中疑惑,陈迹也有点不自在。
这幺多官员在场,他守在棋盘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有一位官员老是看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幺。
陈迹低头打量自己衣服,也没破洞什幺的啊。
姚老头看出他的不自在,轻飘飘说道:「陈迹,去给两位大人倒杯茶水暖暖手。」
「哎,好嘞,」陈迹回后院端出个托盘来,客客气气的端至陈礼钦面前:「大人,请喝茶。」
陈礼钦那方方正正的脸上,眉头快要拧在一起:「你喊我大人?」
陈迹怔了一下,不喊你大人,喊你什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却见张拙捧起温暖的陶杯,一边暖手一边笑着说道:「王爷,今年豫州秋闱可是备受瞩目,陈大人家公子陈问宗在东林书院时便得先生们夸赞,说是状元之才。好些江南士子不服气,扬言要在明年殿试时比一比呢。」
靖王看了陈迹一眼,也对陈礼钦笑着夸赞道:「陈大人教子有方,不仅长子教得好,这小儿子陈迹也教的好。方才对弈,他可赢了我不少局。」
陈迹心中一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