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认为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福康安领军出征多年,手下更有索伦精兵,一两个州县的反叛月余就能平定,到时还是要回京。
总不能今天在湖广指使人造反,明天在云贵再指使,后天又到山东闹吧。
这样做,叫他和珅如何面对宠他信他二十多年的老太爷。
事情做的多了,谁敢说不露出马脚?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失足的。
一时犹豫不决,迟迟下不了决心。
没办法了,赵安也不打算再废话,直接「扑通」跪下,抛出最终解决方案,沉声道:「恕奴才斗胆,既然中堂对奴才的提议心存顾虑,那不如一劳永逸除掉福康安!」
「你!」
和珅手中茶碗都被赵安这话惊的猛地一晃,茶水泼溅在袖口也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跪在面前的赵安,声音发颤道:「赵有禄,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幺!」
「奴才清楚,奴才再清楚不过!」
赵安擡起头,脸上写着的是对和珅的忠诚,眼中画着的则是对和珅的无限崇拜和关切,「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中堂,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若是福康安领军深入险地粮道被断,又或过于自信孤军冒进遭遇埋伏即便皇上要追究,也只能怪敌军狡诈天不佑大清!」
有些话无须说的那幺明。
只要有心让福康安死,哪怕他的粮道不被断,哪怕他没被埋伏,都有若干种办法让其死。
世上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况,是防家贼!
放冷箭、打黑枪这种事,自古以来还少了?
「福康安一死,中堂便能高枕无忧,我大清也再无虞内患!」
为坚定和珅之心,赵安「咚」的一声磕在和珅脚下,声音带着哽咽,双眼更是赤红,「奴才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全是中堂所赐,若无中堂岂能有奴才!故,中堂有事便是奴才有事!只要能为中堂排忧解难,便是叫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都心甘情愿!」
「你,」
望着已然抽泣眼红动了真情的赵安,和珅错愕之余下意识起身在房中急促踱步,半晌才停在窗前,望着窗外院中那棵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树久久失神。
「此事若是有半分差池,你我便是满门抄斩.」
近乎呢喃的声音传入赵安耳中。
「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与中堂绝无任何关系!」
赵安膝行转向,无比坚定看着和珅,「奴才可在安徽蓄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