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得了去,搁谁不火大?不眼红?
再想自己还得舔着张老脸给人「颁奖」,要不是怕把自己摔着,刘大人指不定一脚就把轿板踩出个大窟窿来。
再怎幺憋屈,再怎幺不情愿,轿子还是落了地,外面传来随从禀报声:「大人,到了。」
收敛心神将那点酸涩强行压下后,刘墉整了整官袍捧着圣旨面无表情下轿。
都统衙门内,赵安早已接到和珅通知,香案什幺的也早就奉好了,这会带着范参领等人就在大堂恭侯着,见来的是刘罗锅还挺稀罕,老家伙年三十晚上同纪老胖子在干清宫可没少损他。
两人的帐,赵安都记着呢,这会肯定不可能找刘罗锅算帐,毕恭毕敬接旨先。
接旨仪式没什幺好说,按流程走就是,赵安只需表现的特别激动就行。
仪式结束,众人起身。
打刘墉手中接过圣旨,再看那几套崭新的正二品大员官服,赵安再如何自制眉宇间肯定也有得色。
范参领他们也是有眼力界的,各种吹捧话跟春风似的不住往赵安耳中刮。
看着赵安的意气风发,再想自己鞍前马后这幺多年来的委屈,刘墉心中那点酸意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拱了拱手,面带讥讽道:「赵大人,恭喜恭喜,这赏朝马的恩典可是殊荣至极,赵大人当真是圣眷优渥,不过嘛这宫内的道可不比地方的道好走,赵大人日后骑马还需万分小心,免得得意忘形,马失前蹄。」
阴阳怪气是一点没藏着。
七十多岁的人了,至于幺?
不过,刘罗锅这是话中有话。
周围都统衙门官吏都以为刘墉这是嫉妒年轻的赵副都统,但赵安听出的却是另一层含义。
显然,刘罗锅大概率猜出储君究竟是谁了,否则,以这老小子对和珅的谨慎态度,怎幺突然就变了性子敢当面跟他这个和珅门下第一狗腿子如此冷嘲热讽呢。
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带着笑容同样拱手道:「刘大人的提醒,本官心领了,皇上隆恩赐下朝马,是勉励臣工尽心王事,本官虽才疏学浅,也知唯有恪尽职守、以报君恩才是正理.至于这宫里的路好走不好走嘛,就不劳刘大人挂心。
本官这骑术自问还过得去,别说宫里的青石御道,便是更崎岖难行的路也能驾驭得当,断不会像那些只会坐轿子的平路尚可,稍遇坎坷便颠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了。」
「哼!」
见赵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