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一边高谈阔论,讨论时局或者品评诗文。
在江南,到烟馆聚会俨然成了文人之间主要社交方式。
上到三楼,氛围明显不同。
烟雾更醇,服务也更周到,不仅有手脚麻利的伙计不停擦拭各式精美的烟具,更有专门的烟枪女伺候。
「彩云,还不过来伺候二爷!」
伴随钱老四招呼声,一个名叫彩云的烟枪女就过来引着丁平进了包间,旋即跪在丁平榻边,用烟扦从精致的象牙烟盒里挑起一小块黑褐色的烟膏,就着烟灯小心翼翼地烘烤、揉捏,直到它变成一个油亮饱满、滋滋作响的烟泡,再灵巧地摁在烟斗的漏孔上。
动作行云流水,无比熟练。
弄好后,彩云将烟枪递上,柔声道:「二爷,您尝尝,这是刚到的公班土,行里人说是印度过来的上等货,劲儿足,香味纯。」
「是幺?」
丁平接过深深吸了一口,闭目凝神。
良久,才舒坦地将一股带着异香的青烟缓缓吐出,那样子仿佛体内所有精气神都随着这口烟散了出去,只留下一具慵懒的皮囊,惬意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看着有些诡异。
睁开眼见跪在地上伺候自己的彩云一脸巴巴看着自己,笑着便将烟枪伸了过去,彩云见状忙贪婪的嗅了一口,得到满足之后不敢奢求,继续轻轻替丁二爷按捏起双腿来。
她们这种烟枪女不仅要伺候客人抽烟,客人如果有需要还得陪客人行那风流快活事。
说来也都是苦命人。
「我给你留两口,你等会可要卖力些。」
擡手捏了捏彩云突起处,丁平一脸享受,结果才捏两下雕花的房门就被人从外头一脚踹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爹...爹!」
老丁的出现吓的丁平手中烟枪「哐当」一声掉在榻上,浑身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丁大人,您老怎幺来了..」
钱老四反应极快,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就迎了上去,「丁大人,小的这是正经酒楼,后厨正在熬制阿胶,气味是冲了点,但绝对是..」
「闭嘴!」
老丁看都没看钱老板,目光只死死钉在儿子身上,眼神里有怒火,有失望,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心。
愤怒之下,上前一把抓起榻上还在冒烟的烟枪狠狠摔在地上,玉嘴顿时四分